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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眼裡水汪汪的,溫柔道:「阿暖在王府等王爺歸來……」

擁抱了再擁抱,親吻了再親吻,方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張易辰將軍甲冑,一騎絕塵。

白色的身影在秋陽底下如一縷掠飛而去的煙。

白雲暖站在王府大門口,落淚神傷。

真娘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道:「王妃保重自己,兩個月後王爺就回來了。」

白雲暖這才點點頭,折身欲進王府,卻見戚傑率領著一隊侍衛站在甬道上,白雲暖道:「這是做什麼?」

戚傑上前稟報導:「回稟王妃,王爺交代過,他隨駕秋狩的這兩個月,王府的安危由奴才負責。」

白雲暖心裡一暖,「阿雪在內蒙草原也會得王爺好好照應的。」

戚傑一顫,有些感激地抬頭看白雲暖,白雲暖卻已扶著真孃的手進了園子。花團錦簇的背景中,白雲暖的背影就像一幅清新的畫。

張易辰去秋狩的兩個月裡,雍王府內來了兩撥客人,一是鄰縣的小姨一家,一是洛縣的父親和繼母駱雪音,兩撥客人是前後腳到的上京,彷彿約好了一般,整好也打發了白雲暖無聊的等待時光。

第兩百五十四章 歡聚

屋內錯金大鼎裡焚著蘇合香,淡白輕煙如縷,一絲絲散入殿宇深處。紫檀錦紅海棠的軟榻,白雲暖斜倚在那裡小眯著,長袖逶迤,層層疊疊依著裙裾直垂到地上的紅氆氌之上,如西天燦霞般絢麗流光。

正是秋意遲遲,煙霞色貢紗窗外雨聲淅淅,朦朧透出廊外梧桐黃葉。

一場秋雨一場寒。真娘拿了條毯子過來蓋在白雲暖身上。

白雲暖睜開眼睛,問道:「小姨一家從尚書府回來了麼?」

姜女和楊勤封帶了兒女上京訪親,沒有入住尚書府兒子兒媳家,而是下榻於雍王府內,不過是因為姜女覺著楊沐飛的情況無異於入贅了劉尚書家,自己一家大小在尚書府內打擾多有不便,而白雲暖這個外甥女從小就與自己親密,雍王恰巧又隨駕秋狩,真是地利人和,自由得多。

雖然沒有入住尚書府,但是公婆從臨縣來訪親,宴席是少不了的。

尚書府內的接風宴已經安排了兩日,一日是有劉尚書參加的,親家會面;一日是隻有楊沐飛小夫妻兩個招待的,算是家宴。姜女和楊勤封見到小孫女長得珠圓玉潤,十分歡喜,便在尚書府內很是流連了一番。

雍王府內,白雲暖將真娘蓋在她身上的毯子掀了,道了句:「其實不冷。」便起了身。

小七早已過來扶著她坐到妝檯前,替她細心地梳著髮髻。真娘一旁看著,叨叨了一句:「這丫頭近段時間跟在王妃身邊倒是勤快伶俐,王妃,你是否覺得這丫頭像極了一個人?」

白雲暖會心一笑,她當然知道真娘所指,不過心硯已故,真娘覺著晦氣,沒有點破心硯的名字罷了。

「哪裡就像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哪哪都不像。」白雲暖的目光落在鏡中小七專注的面容之上。雖然五官外貌是不像了,可靈魂確是一樣的,因而表現出來的行為舉止,以及給人的感覺便很是熟悉。

「奴婢當然不是說長得像了,而是神似。」真娘解釋。

白雲暖更加會心一笑。

小七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二人,道:「你們在說什麼?」

真娘立即遮掩。白雲暖心想:其實真娘才是那個不明所以的人。

替白雲暖梳完妝,真娘左右打量了一番道:「小七的手藝真不錯,不枉王妃器重你一場,可莫學了翠黛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小七恭謹應了聲:「是。」

白雲暖道:「沒的提起那個晦氣的人,做什麼?」

真娘立即揚手輕摔自己的嘴巴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