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由他居住在從以前就一直為他準備的卻極少使用的屬於他的寢宮裡。
而且,也一直沒有收回讓他前往下埃及繼任奧西里斯的大祭司的命令,還告知他,當他到達下埃及的時候,奧西里斯大祭司會取下限制他魔力的腳環。
另外一邊,他寄託了大半希望的另一個他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黑魔導女孩依然不見蹤影。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日子一日日過去,希望越來越渺茫。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知道,可是他束手無策。
如果強行留下來只會更加增添王兄對他的惡感,可是他現在卻絕對不能離開。
法老王也好,大神官們也好,他們都相信只有他們擁有最強大的魔物——巴庫拉的事情沒辦法說出來,或許就算說出來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而另一個他那邊到底又是怎樣的打算,準備何時發動內亂?
遊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他現在所能做到的,只是坐在這裡煩惱而已。
而這一點,卻是越發讓他感到焦躁。
遊戲使勁甩了甩頭,想將腦子裡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甩開。
他嘆了口氣,轉身向自己的寢宮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蔫蔫的,無精打采。
尚未走到出口處就聽見不遠處有數個不同頻率的腳步聲傳來,遊戲下意識抬起頭看過去,只見對面有一群人向這邊走來。
為首的,正是在陽光下彷彿能發出光般的耀眼得讓人不敢對之直視的年輕法老王。
明亮的黃金飾物越發襯托出淺褐色膚色的面容的俊美。
年輕的法老王大步向前走來,宛如一陣風的利落,那一股迎面而來的氣勢卻是讓人不自覺地退避三舍。
年少的王弟站在那裡,紫羅蘭色的瞳孔輕微地顫了一顫。
他張嘴似乎想喊,但是又遲疑地抿起唇來,只是睜眼看著少年王向自己走來。
直到走到他跟前的少年王看了他一眼,他才下意識低聲叫了一聲。
“王兄。”
年輕的法老王嗯了一聲,腳步只是微微一頓,便又向前,從他的王弟身邊擦肩而過。
就連目光也只是在遊戲身上淡淡一瞥,未曾有絲毫停留。
他眼角的餘光從遊戲左手手腕的繃帶上一掠而過,卻是淡淡的不見絲毫神色。那個當初曾因為王弟頰上一道輕微的劃痕而震怒的法老王似乎已經從他的身體裡消失,再無痕跡。
他點頭的姿態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就如同是在路上遇見向他致禮的臣子一般。
尊貴的法老王理所當然地接受著他的子民的呼喚和目光,不需要給予回饋。
他大步而去,鮮紅色的披風飛揚著掠過他的王弟身邊,不曾回頭。
遊戲也沒有回頭,只是站在原地,本稍微抬起的手再一次垂下。
等亞圖姆以及身後那一群人都過去之後,他才舉步向前。
他走了兩步,突然加快速度。
稍許之後,又快了一些。
到了最後,他竟像是在逃跑一般飛快地向前跑去,直到筋疲力盡。
年少的王弟彎著腰扶著身邊的石柱大口大口地喘氣,金色的髮絲垂下來,掩住他低著的臉,只能看見那一滴滴汗水從髮絲中滲出來,劃過奶白色的頰,匯聚到下巴。
直到彙集在下巴的汗滴重得再也無法承受住的時候,便重重地落下來,滴在光滑的青石地板上。
他扶著石柱的手的指尖深深地摳住,幾乎要磨破了指尖。
他按在自己膝上的右手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肌膚裡,手指攥緊的肌膚處呈現泛白的色調。
突然一條雪白的手絹遞到他的眼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