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的事家族或許能幫忙,讓幾個弟妹帶著,但婚事到底是要透過直系親屬的。
趙氏十萬個不願意,她如何都是想生個兒子。
去找丈夫說,卻被司馬朗冷冷地頂回來,“母親說的可沒錯,你是當孃的,很該想想宜平,宜容。”
這才留了下來。
司馬朗已經三十九了,到這個年齡卻只得了兩個女兒。
以這個時代的標準來看,老道學父親司馬防教出來的這幾個兒子目下真看不出什麼不好的。
司馬朗都這個年紀,子嗣不豐,卻都沒納過妾,除了早年聽著家族的話,差點把趙氏逼成個超稅的老姑娘外,他實在是模範透了。
明年他就年介不惑了,在這個時代說是小老頭都行了。
對於子嗣,司馬防父子也有過打算:大抵是準備過繼弟弟們的孩子為嗣。
而趙氏卻亦有想法。
在獨自被留下侍奉公婆後,每日看著多子的妯娌們,趙氏總算是忍不住快遞給她丈夫司馬朗小妾兩名。
這事成了個笑話,反覆的在女眷中傳。
這時候還不如後世矯作的宅鬥氛圍,漢朝彪悍女們對於趙氏這類自己生不出兒子,又怕過繼了妯娌的孩子,臨時抱佛腳拿小妾充場面的做法毫不留情地表示了嘲笑。
楊琬私下就問春華,“聽說你那大嫂,真給置了倆……”
“是啊。”春華答完,卻覺得奇怪。
提拔小妾之事岑氏也不是沒做過。明證就是司馬孚家次子庶出,正是在岑氏懷孕期間給安排的小妾。
也不見有人嘲笑她。
還是楊琬給她解答了,“你嫂嫂從來不是個好名聲的人,到處都說她刻薄。如今她倒了黴,不正大快人心了麼。”
“她也是個可憐人。”生不出兒子真不能怪女人,該問孩子他爸要染色體去。
“你這會兒倒心軟了,也不想想早些年她怎麼對你的。”
“也是,”春華想了想,“不過是眾人面前給我點難堪,擺擺架子拆拆臺,除了言語諷罵,她還真沒來過實的。”
趙氏除了表面上做出副烏眼雞的樣子刁難妯娌外,還真沒有過什麼實質性傷害。
這也就是春華覺得她傻,覺得她可憐的地方。
臉上發作人都是最傻的,被髮作的人沒被鬥死,自己的一副惡劣樣卻被群眾收進雪亮的雙眼裡去了。
楊琬白了她一眼,“你如今算是慈悲心腸了?說的話一句句都護著她。”
春華便說,“你讓我還要怎麼說?讓我盼著她生不出兒子,她家小妾也生不出兒子?那合著我都該準備準備,收綴著把我家阿師送她當兒子了。”
司馬朗生不出兒子,頭一個被安排資格過繼的肯定就她家兒子了。司馬懿是嫡出胞弟,司馬師又是嫡長子。
楊琬一想果然是這樣,有些不好意識,“你怎麼說這個了,想得真多。”
“要是阿師有個弟弟,興許就真是我們了。”春華說道。
因是自己挑出的這個話題,楊琬有些訕訕的,便轉移話題,“想想好的,如今你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聽說你見過曹二公子家的夫人了?”
春華點頭,“是。”
“可是那個甄……”
“對。”
楊琬瞬間激動了,“可真有說的那麼漂亮?你見到真人了?”
春華苦笑,我見的不是真人還是假人呢。
“確實是漂亮。”然後又道,“往後你又不是見不到,自己去看看不就是了。”
又補充了句,“你正好看看比你家琪娘如何。”
想起自家那個漂亮妹妹,楊琬一臉便秘,“你說她做什麼。”
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