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咳著海水,然後得意的朝著霍乘風喊道:“看到了沒有,我也可以的。”
霍乘風失笑,這小子真有些意思,難道真的只要想悟便能悟出來?竟然在沉入苦海之後被他想明白了關竅。
“送你一句話,”霍乘風朝著那紅木大船喊道:“你若是;渡的過,便是;彼岸之天,若是;渡不過,便永生永世去當奈何橋的石頭。”
葉屠蘇在甲板上向著霍乘風揮手,那艘紅木大船無風揚帆,追著駱成君的孤舟緩緩向前。
“這兩個傢伙……”霍乘風喝了口酒道:“一個是;青葉孤舟如此寂寥,一個是;桅帆樓船這般雄闊,性格如此迂迴的兩個人竟然也能成朋友?真是;有意思,兩個人都很有意思……”
霍乘風一邊说;著,一邊抱著酒罈躺下,竟是;在那苦海的邊上,響著鼻鼾睡起覺來。
……
葉屠蘇坐著那紅木大船,本想著去追趕駱成君的孤舟,那孤舟看起來實在太渺小,也太飄搖,似是;隨意來些風浪,便能將那孤舟給掀翻似的,所以,葉屠蘇想將駱成君給喊到自己的大船上來,可是;,無論那艘紅木大船怎麼追,卻都只能追著孤舟的背影,漸漸的,那葉孤舟便徹底的失去了影跡,四周除了波瀾起伏的苦海之水,便突然的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罷了!”葉屠蘇嘆了聲道:“各自有各自的緣分,希望我們能夠在彼岸相見。”
葉屠蘇自信滿滿,他想的不是;能不能渡過苦海,而是;怎麼渡過苦海,他堅信自己能夠渡過去,或者说;,若連這苦海都渡不過,他又該怎麼去戰神圖,怎麼去見錦羅衣,又怎麼去戰白雲京。
他只能勝,不能敗!
苦海渡的過得渡,渡不過也得渡!
葉屠蘇的心從未如此堅定不移,就如同那艘紅木大船一般,在海中飄搖,卻有顯的屹立不倒。
而坐在那紅木大船上,葉屠蘇也是;顯的有些無所事事,出海是;終於出海了,可是;,這苦海要怎麼渡?葉屠蘇不知道,不清楚,但他確信苦海肯定不是;坐著船,輕輕鬆鬆就能渡過去的。
葉屠蘇堅信於船到橋頭自然直,也相信真有什麼難關等待自己,他也能夠邁過去,而在此之前,葉屠蘇利用那暫時的閒暇,卻是;看起來那張紙。
那張一柄劍留下的紙。
葉屠蘇的紙,還有紙上畫著的劍,兩者都不如駱成君手裡那一張,當時一柄劍畫劍之時,葉屠蘇這一張只是;透過墨汁滲透而畫出來的,自然不如駱成君的,不過,葉屠蘇也不會去賴一柄劍偏心,本來這事也沒什麼好偏心的,葉屠蘇又不是;一柄劍的誰,一柄劍願意給葉屠蘇一張就是;天大的面子了,而且,即便是;如此,葉屠蘇也能感覺到紙上那劍的劍意。
這是;一種很古怪的劍意。
僅僅只是;一張紙,僅僅只是;一柄畫出來的劍,葉屠蘇便能感覺到其間的強大,可是;,強大歸強大,這劍意既不凌厲,也不霸道,更沒有那種沉重的壓迫感,而照理说;,失去了這些感覺,劍意也就失去了銳氣,自然談不上強大兩字,可偏偏葉屠蘇還是;如此覺得,何況,不光是;葉屠蘇,駱成君跟霍乘風都感受到了那劍意的不凡,只是;都说;不出為什麼。
所以,葉屠蘇也如同駱成君跟霍乘風那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