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笑道:“申屠先生有何見教?”
申屠巍然道:“你們不能這麼做。”
白雲京不屑道:“你不配!”
“我的確是不配。”申屠巍然看向遠端道:“但是,他一直在看著。”
申屠巍然話音落下,白雲京難得的微蹙眉頭。
似乎眾人都忘記了一個人。
那個人叫做風瀟瀟,是古月樓的樓主,他來了,沒有登上蒼狼山,但他一直在看著,用自己的眼睛看著。
也許,他現在不能只看著,因為,他似乎得做些什麼!
那蒼穹之上,人影掠過,落在錦羅衣的身手,輕咳著,並非想提醒錦羅衣自己來了,而是這裡的風有些大,讓他有些不適。
“古月樓的樓主?”錦羅衣回首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風瀟瀟看著錦羅衣道:“可否先停手?”
錦羅衣雖然迴轉了身子,但身上血色的靈念依舊激盪,如同無數的鞭子,重重的抽向戰神圖,那金色的漣漪已經越來越脆弱,隨時都有可能被徹底擊碎。
錦羅衣道:“你們守護這世界無數歲月,不累麼?”
風瀟瀟道:“累是累些,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的。”
“所以,你來阻我。”錦羅衣道:“哪怕自己會死?”
風瀟瀟道:“總要試試的。”
錦羅衣微笑,那血色的靈念忽然張開,如同一片血雲一般向著風瀟瀟而去,卻在落到風瀟瀟身邊的時候,那血雲一蓬一蓬的接連炸開,化成無數的血雨紛落於世,卻始終罩不住風瀟瀟的身子。
風瀟瀟用的是刀!
風瀟瀟用的是風!
烈風如刀!
那風便是風瀟瀟的刀,那刀便是自由自在的風,無論錦羅衣的靈念如何鋪天蓋地的向著風瀟瀟捲去,都會被那天地間流動的風給切的粉碎。
緊接著,風瀟瀟的身影閃動。
一閃既逝後,風瀟瀟便直接落在錦羅衣的跟前,那風既然能變成風瀟瀟手裡的刀,當然也能變成風瀟瀟。
舉掌如風,舉掌如刀!
風瀟瀟一擊向著錦羅衣斬落,卻在那剎那,錦羅衣的身影忽然消失,隨即,風瀟瀟的身後便響起銀鈴般的笑聲。
風瀟瀟大驚,整個人便立時向前掠出。
他很快,因為,他是風瀟瀟,他是這世間的風。
但是,當風停落,風瀟瀟停落的時候,錦羅衣的笑聲依舊在在風瀟瀟的背後響起。
“無距?”風瀟瀟驚道:“你練的是咫尺天涯!”
錦羅衣微笑不語,只是伸手向著風瀟瀟摸去,風瀟瀟立刻化風為刀,向著錦羅衣的手掌斬去,一刀之後,錦羅衣的臂間被斬出一道傷口,卻在那傷口出現時,那傷口便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風瀟瀟沉聲道:“你怎麼可能練成鬼神的神通?”
錦羅衣笑道:“想練,所以就練成了。”
錦羅衣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她想,所以就可以,因為,她是錦羅衣,這世間沒有她能不能做到的事情,只有她想不想做到的事情,這就是錦羅衣。
“你跟霍乘風交手後的傷勢一直未痊癒。”錦羅衣看著風瀟瀟認真道:“你憑什麼跟我打?”
這話也許是嘲諷,也許是不屑,但錦羅衣卻說的很認真,所以,風瀟瀟生不起氣來,因為,錦羅衣既無嘲諷也無不屑,她只是在平靜的述說一個事實。
“我說過,有些事總要有人來做的。”風瀟瀟沉默片刻道:“哪怕付出一些代價!”
很多年前,風瀟瀟為了迎戰霍乘風,他付出了一些代價,現在他要迎戰錦羅衣,所以,他又要付出一些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