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自己人,他的言論也是這個世界人類的共識,但是……這種理論還真是讓人相當不爽。
不過我也沒打算短時間內扭轉這樣一條几乎全世界公認的公理,我現在只是想讓這個古板的騎士大叔改變看法而已。
“按照你的理論,一切亡靈生物都是邪惡而且不潔的?”
“那麼,我的女僕是一個亡靈,但你認為她是邪惡的?”
“這個……”安東尼立刻有些卡殼,即便他再激進和一條筋,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幽靈女孩是“神使”的僕人,簡而言之,就是神僕,再加上旁邊對安薇娜百般維護的阿賴耶,安東尼當然不敢公然聲稱神的僕人是邪惡的。
說實話,直到現在,安東尼仍然對神使和天使竟然如此偏愛一個亡靈生物而感到不解和難以置信。
看到安東尼的表情,我就知道,雖然他不敢公然聲稱安薇娜有罪,但這個古板的傢伙心裡肯定還堅持認為一切亡靈生物都是有罪的,包括安薇娜在內。
“我想知道,你所接受的教條中判斷他人是否有罪的標準是什麼?”我突然話鋒一轉,提起了聖騎士關於“公正、裁決”的條例。
雖然剛被我嗆的不輕,但提到聖騎士最基本的常識,安東尼立刻精神煥發起來,他正了正坐姿後說道:“危害他人,背棄朋友,不忠,不義,貪婪……等等行為,都是有罪的。”
“說的很好,那麼你認為安薇娜觸犯了那些戒律中的哪一條?你至少要列舉出一條,否則你就觸犯了聖騎士的戒律之一:陷害無辜者。”
安東尼的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很明顯被我提到的聖騎士戒律給嗆到了。
剛直的騎士大叔神色尷尬,絞盡腦汁地試圖找出安薇娜犯了什麼過錯,但“不得陷害無辜者”這條戒律卻從始至終懸在他頭頂,幾分鐘過去,我們面前的騎士大叔便已經汗流滿面。
其實我這也有作弊的嫌疑,因為安東尼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安薇娜,他當然說不出所謂安薇娜的罪過,不過既然從一開始他便認定了安薇娜是邪惡的亡靈,那作為一個聖騎士,他就必須能夠準確無誤地指出安薇娜曾經犯過哪一條過錯,從這方面來說,我並沒有為難他。
“很明顯,你指不出來,或者說,你完全是憑藉著‘亡靈既邪惡’這一條慣性思維來進行評判的,根本沒有考慮到這個判定是否合理,現在你仔細想想,在你判斷所有亡靈都應該被淨化的時候,你是否真的敢以聖光的名義起誓,整個艾澤拉斯世界所有的亡靈生物都觸犯了至少一條致死的罪名?”
“……不,我不敢如此斷言。”儘管回答的很艱難,安東尼還是如此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這也是我比較欣賞聖騎士的原因,這幫傢伙雖然古板而狂熱,但假如你真的佔理,那麼他們即便再不情願,也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事實上,我所提到的觀點是一件相當顯而易見的事情,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可以很容易想到,但問題是,這個世界生者對亡靈的排斥實在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不說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刻意忽略了那些不幸的亡靈生物是不是真的全部有罪,更重要的,即使有人想到這一點,他敢當眾提出來嗎?
就好像在二戰之後的猶太倖存者群體裡,你敢振臂一呼希特勒萬歲嗎?
所以當突然有一個人就這麼直白地將這個問題拋在安東尼面前的時候,這個剛正的聖騎士大叔立刻便手足無措起來。
“判斷對方是否有罪,前提是對方是否犯了錯誤,但是為什麼偏偏亡靈生物要被排除在外?就因為一個可笑的習慣,便將他們當成異端?當成罪人?”
“可是亡靈天災……”安東尼儘管已經羞愧難當,但還是堅持提到了這個相當敏感的話題。
“我承認,絕大部分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