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重口了。
“現在說說你們的問題,”我將頭疼的視線集中到貝奧達爾那泛著孜然味的肱二頭肌上,剛才跟相良宗介說話的時候自己也在跟姐姐大人交流情報,根據她的觀察,眼前這斯巴達戰士所可能引的麻煩一點都不少於相良士官,“為什麼不在分配給你們的營房裡?為什麼不使用我們提供的服裝和日用品,更重要的是……為什麼不洗澡?”
我現在有點懷疑相良宗介埋地雷並非單純的“警戒”,那小子不至於是因為住在這些斯巴達旁邊結果被燻得憤慨不已所以實施報復吧?
“斯巴達不需要那些”
貝奧達爾只用了八個字就回答了我的問題。
也就是說,真正的斯巴達勇士不接觸任何可能導致他們變得脆弱的東西,是吧?包括舒適的營房,漂亮衣服,熱水澡,洗露,德藝雙馨的女藝術家的盜版碟,還有組合音響,這些東西你們都不要是吧?
但你們也不能在營房前面天天打地鋪,在大街上露天生篝火,堅持把每一次下的食物都烤到八分焦,而且更重要的是直到現在還不把身上的血印子洗掉啊
當我將這些客觀事實提出,並且旁敲側擊地詢問斯巴達的風俗裡是不是有“終生不得洗澡”這一條之後,貝奧達爾總算說了一句比較長的話:“現在戰鬥還在進行勝利前,不得洗去血跡”
嘶——我牙疼。
戰鬥還在進行?也就是說,這幫肌肉傻蛋已經無比堅信這個神奇詭異的地方就是冥界,而在自己“死後”,那戰場上仍然在進行著慘烈的廝殺,在等待他們復活去贏得勝利,所以,在我“復活”這些斯巴達之前,他們將永遠認為自己的戰鬥仍在進行,永遠按照在戰場上的標準生活,直到重返沙場變成一坨歷史的爛肉為止?
斯巴達人傷不起啊
不過想想的話,貌似自己身邊那幫希靈使徒也都是這個德行,甚至恐怕比斯巴達還嚴重……當初珊多拉領著她的親衛軍戰鬥了多少萬年,當初那個誤入地球的希靈大兵直到上一季人類文明滅絕都在尋找重歸戰場的道路,我完全敢確信,假如我現在對門外站崗的那倆帝國兵下一個需要一百萬年才能完成的任務,他們也能毫不猶豫地執行,哪怕整個宇宙毀滅,只剩下他倆也一樣。
這種軍人,雖然看似不可理喻,但是讓人不得不敬重——假如他們能洗個澡的話。
“何時我們能重返戰場?”
貝奧達爾主動向我提起的話題從來都是這個,就像我無法理解潘多拉對將帝**旗插遍天下的狂熱一樣,我同樣不能理解對方這種著急上戰場送死的舉動,他們就是去送死:言談之間我早就知道,那可能是斯巴達城邦的最後一戰,貝奧達爾率領的這些戰士幾乎就是斯巴達人剩下的最精銳部隊,而且還是全部,但明知道回去也不過是死“第二次”,他怎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在影子城裡享受幾天呢?
但是,這些話可以在肚子裡吐槽,卻絕對不能說出來。
看著貝奧達爾臉上的表情我就知道,假如自己勸對方在“冥界”享受安逸的話,哪怕前一秒他還尊稱我一聲“冥君”,下一秒他也得把我當成誘人墮落的魔鬼衝上來拼命。
“有點耐心吧,”我頭疼地安撫對方,“你應該看到了,最近‘冥界’流動人口突然增加這麼嚴重,我估計當初你們整個斯巴達城邦都沒這麼多人。”
“儘快。”
貝奧達爾點點頭,撂下這麼兩個字就起身向門外走去。
好麼,架子比我還大。
不過這位鐵褲衩同學,那扇門……是往裡開的。
送走了暫時安分下來的斯巴達指揮官,我的頭疼卻沒有減弱多少。
比起目前已經快讓整個影子城都變成菜市場的穿越者總體來,斯巴達和相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