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五六歲的弟弟一路走到今天的,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姐姐大人卻從早年間的生活中養成了似乎永遠也改不掉的習慣,那就是偶爾會對我的壞習慣嘮叨兩句,並不惹人厭煩,只能讓人感覺到無窮的暖意,而這種嘮叨多多少少會讓人聯想到老媽……
對姐姐大人而言,被人這樣吐槽,是一件相當令自己鬱悶的事。
“妾身是不是說錯話了?”冰蒂斯突然捅了捅我的胳膊,看著正在收功的黑化賢姐,“但妾身覺得剛才那是誇獎來著。”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我不可以地白了這傢伙一眼,拉著姐姐大人坐在自己身邊,後者無可奈何地白了這邊一眼,可算回覆正常姿態:“算了算了,姐姐這輩子就攤在你身上好了。”
“呼”離我們最近的八雲藍大獲解放一樣舒了口氣,剛才嚇直的耳朵和尾巴上的絨毛慢慢軟下去,然後抬起腳丫子撓了撓臉,連蹦帶跳地跑沒影了。
林雪看著八雲藍的背影,等了三秒鐘才低聲問道:“那個貓妖是不是沒再出現?”
我們一群人頓時特敬佩地看著已經漸行漸遠某狐狸女孩的一大堆尾巴,聯想到那裡面現在還藏著個橙喵,頓時感嘆牛頓死的真早,你說她是怎麼辦到的……
“主人,這裡人好多……”安薇娜縮頭縮腦地蹲在我身後,出於女僕的自覺,她堅持不願意和主人們擠在一張桌子上,又因為害怕陌生人而不敢去大篝火旁邊,於是只能蹲在後面,可憐兮兮地碰了碰我的胳膊,“主人真的不回去吃飯了麼?”
我一扭頭,就看見這個五行缺膽兒的小女僕正跟快要被遺棄的小貓一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因為晚上主人們都不在家吃飯,覺得自己即將失去作用而不得不壯著膽子跟女主人們一起出來,但到了目的地卻發現情況比之前預想的還要險惡,這讓安薇娜糾結不已,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丫頭周圍的光暈忽明忽暗宛若霓虹,開始感嘆愛迪生死的也挺早的。
“你應該學著適應人多的環境,”林雪很磚家地看了看安薇娜,“作為一個合格的女僕,尤其是有皇室成分的女僕,你得學會在主人需要的時候上臺演講,組織會議,接見使者,安排軍演,出席活動,舉行集會以及……”
安薇娜一聲不吭地閃亮了一下,腦袋冒煙地趴地上不動了。
“看樣子這個燈泡的鎢絲是燒斷了。”
林大小姐分析道。
“對了,怎麼突然之間就舉行起宴會來了?”姐姐大人看了周圍熱熱鬧鬧的妖怪們一眼,有些好奇地問道,“而且還是在奧林匹斯山上?”
“這群妖怪什麼時候舉辦宴會都不奇怪,”我撇了撇嘴,“其實起因是八雲紫遭遇了一次幽靈船,還有哈迪斯也一樣,他們兩個在世界邊緣遇到一些幽靈船一樣的宇宙戰艦,然後兩撥人對此都挺重視,就聚集在一起商議大事,商量到一半的時候妖怪們覺得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當然應該慶祝一下,再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情況了。”
“他們到世界末日恐怕都能狂歡的起來,”林雪捂著腦袋感嘆一聲,“那麼,幽靈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試圖捏捏大小姐的鼻子:“你是先知好不好,還有你跟別人掃聽內幕的時候呢?”
“先知又不是二十四小時開雷達的,誰家手機不充電是吧,”大小姐在我動手之前就躲到一邊去了,然後跟這邊可愛地吐了吐舌頭,“本大小姐算是看開了,有些事情知道越多越頭疼,前天好容易從網上找了幾本有意思的小說,一不小心開了預言,腸子都悔青了連丫三年後才打算動筆的續集都看透了你說怎麼破?”
我默默看了她一眼:“報應,讓你成天去圖書館裡給偵探小說前面畫圈寫這就是兇手。”
珊多拉敲了敲桌子:“誒誒,跑題了啊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