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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常的愛好,戶外運動的話,是喜歡登山和遛馬,室內的話,那就是修生養性的看書和寫毛筆字。

蔓蔓不知道的是,自從陸司令知道有她這樣一箇中國國畫畫家女兒後,既是驕傲,又是汗顏,只要有課餘時間,都是拼命地練起了毛筆字。

女兒是個文雅之人,他這把老骨頭,說是部隊老粗,總不能出去時給女兒丟臉吧。

蔓蔓輕手輕腳推開門,進去一瞅,果是見陸司令執著一支毛筆,端著一副書畫家的姿態,在紙上練兵。

看陸司令這時而弓腰時而俯瞰審視的姿態,有模有樣,學了專業的書畫家幾分。

天氣涼,陸司令襯衫的長袖口沒有捲起來,沾染了幾顆墨跡。額頭,因練了一個下午,憋出了不少汗漬。

蔓蔓輕輕拉開唇角,河水漫浮似的淺笑浸在唇瓣,走過去,喊:“爸。”

陸司令聽得這麼一聲,方是從眼前的字畫中拉回了神,看見是她,一抹怔之後,立馬展開笑顏,招呼她到身旁:“來,囡囡,幫我看看,看這字寫的怎樣?”

聽老爸這口氣,有把她當成老師請教的嫌疑,蔓蔓自是束手束腳,再三推搡,然而,陸司令硬是把她拉到了桌前,非要她評價兩句,一臉的誠懇,讓她推卻不得。

走到桌前,方是發現,案邊,腳下,都是凌亂,堆積了不少作廢的紙張。

案上的一塊小瓷碟,裡面盛放的墨水,已是擱淺,旁邊的一瓶五百毫升墨,應該是新開的,都幾乎用得乾乾淨淨。

蔓蔓的眉兒,輕輕是一皺,再是看回父親請她看的字幅。

一副字,寫的是再普通不過的一首詠梅。

字跡挺是工整,筆畫的用力,像是要一筆浸透到紙張背面似的,筆者在上面耗費的精力可見一斑。

寥寥幾眼,她還是一眼瞧出了其中的端倪。

她畢竟是學國畫和書法出身的,給許多大畫家大書法家做過裝裱,專業性質與陸司令這種業餘,一較分明。倒不是說她嫌棄自己父親是業餘人士寫的不好,而是,中國書畫講求神,不然不會有修生養性一說,筆畫之間,可透露筆者當時的精神境界。

字型多好看,寫的多較真,在她專業的目光來看,是什麼樣的神筆,都瞞不過她的法眼,陸司令同樣不例外。

“說吧。”見著女兒沉靜嫻雅,望著字幅垂眸不語,陸司令濃眉一聳,敞開一副寬容的任君評價的姿態。

蔓蔓在心裡吐口氣,倒不是怕自己說的話惹老父親不高興,只是,眉兒再輕輕一攏,緩緩吐出:“短短几行字,卻可見費勁其心血,力圖工整與專心,是欲心無旁騖。然而,筆末過於用力,顯得拖曳,痕跡明顯,執拗過頭,讓整幅字,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聽完女兒這兩句話,陸司令是真真的一怔,心中緊接讚歎:人家都說他這女兒靈性十足,天賦不一般,今才發覺自己女兒的確是獨具慧眼的人,幾乎什麼都瞞不過。

“爸。”蔓蔓稍抬起眼,看著父親兩鬢一點蒼白的發跡,輕聲說,“你是還在想著馬順和的事嗎?”

聽聞她這話,陸司令又是一愣,繼而擱了手上毛筆,皺著眉,卻是臉上笑容依舊,不過是些僵硬:“是啊,馬順和,馬順和——”重複念著這個名字兩次,濃眉緊皺,似乎眼前浮現的是馬順和那張滿口塞著白飯的臉,一時內心的糾結與憂愁,旁邊的人都能見得清清楚楚:“囡囡,爸對不起你。”

“爸,你這是說什麼呢?”蔓蔓揚眉嗔怨,露出些小女兒的嬌態,似是十分不滿陸司令這副愧疚的模樣,說,“馬順和這人,是我和哥,也看不出來。讓爺爺來看,爺爺肯定都是看不出來的。況且,他不過同樣是遭人矇騙,推了我又拉我回來,不算罪大惡極,是個可憐人罷了。”

女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