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緊了嘴巴,裝作自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說一樣。
只要她不抬頭看,就不會尷尬。
過了會兒。
宋聲聲聽到大伯哥說:“我先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宋聲聲覺得這樣反而好像更尷尬了。
但是她心裡確實好受了點。
等人出去,她飛快鑽進洗手間裡,上了個廁所。
幹這件事她總算沒有磨磨蹭蹭的,等從裡面出來,她猶豫了會兒,沒過多久,還是輕輕開啟了病房的門,探出個腦袋,看見靠在門邊的男人,說了一句:“大哥,我好了。”
兩人就這麼不尷不尬的繼續待在一間病房裡。
宋聲聲上完廁所之後覺得沒有那麼不自在了。
她繼續回到床上,默默蓋好被子躺好了。
關燈睡覺之前,還同大伯哥說了句晚安。
傅遠同她說話除了嗯字還是嗯字。
窗外的月色被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宋聲聲雖然白天睡了很多,但是這個點,硬要她睡覺,她也能睡得著,不至於翻來覆去的都難以入眠。
反而是傅遠。
一整晚都沒有睡。
他沒有睏意。
一點兒都沒覺得疲倦,大腦甚至無比的精神。
他想這種時候,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了。
風聲烈烈,拍在玻璃窗上。
又彷彿不只是風動,他的心也猶如這烈烈的風,不受控制的動搖起來。
一日比一日更甚。
一天比一天煎熬。
一次比一次越界。
,!
可是再怎麼樣,傅遠都清楚,他永遠都不可能讓她知道分毫。
這暗無天光的情愫。
宋聲聲第二天就能出院了。
醫生給她開了不少的藥,回去之後還得調理身體,她的體質還是偏弱,得好好養著才行,不然稍有不注意就會感冒風寒。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是反反覆覆的小病也夠折騰人的。
宋聲聲向來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一直都謹遵醫囑,不僅乖乖吃藥,也還很努力的給自己進補。
傅城出完任務回來,就把她接回了軍區大院去住。
從這之後,他們就很少會傅家這邊住。
每次回來,也都是當天來,當晚就回。
傅城也很少再留她一個人在家,去哪兒都帶上她,帶不了的場合,也會叮囑傅落池在家裡要好好照顧媽媽。
傅落池漸漸大了。
已經是少年模樣,能夠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
傅遠每年同她見面、接觸的次數越來越少,幾乎像不相交的平行線。
只是每年的節日,宋聲聲都能收到大伯哥給的禮物,端午、中秋、春節,偶爾有些時候,哪怕不是節日。
只是大伯哥剛好從國外出差回來。
也會有一份她的小禮物。
日子一長,宋聲聲對這位大伯哥就不僅只是有敬意和懼意,還有幾分小輩對長輩的仰慕和好感。
覺得大哥對她這個弟妹,真是很好很好了。
有時候她也會替大伯哥感覺到遺憾,雖然看著挺高冷嚴肅的一個人,但是應該是很會疼老婆的,這麼多年,竟然孤身到如今。
傅落池都要上大學了。
他還是沒有結婚。
宋聲聲想可能這就是每個人的選擇吧。
興許孤身一人也很自在呢。
這天。
正巧是宋聲聲的生日。
首都也剛好下了初雪,天氣都巧得那麼合時宜。
傅落池特意從學校請了假回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