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樣放下了筷子,正襟危坐:“我吃飽了。”
傅遠看見她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坐姿端正,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男人本來就冷凝的眼神,好似更甚幾分。
傅遠說了句不應該說的題外話,“弟妹,你不用把我當成洪水猛獸,我不會訓人。”
宋聲聲在心裡腹誹,她才不信。
她跟著傅城剛回首都的那段時間可沒少被他訓話,她又不是瞎子,當然是看得出來她這位大伯哥對她驕奢淫逸吃不了苦的作風,相當的看不慣。
只是站在兄長的位置,不好多說。
但也不是沒說。
傅遠見她還是低著頭,油鹽不進一樣。
他心緒不平,似是有些氣,但又得忍著。
傅遠很久沒有這樣過,在部裡,還沒有什麼人需要讓他忍氣吞聲。
“我說過,傅城不在,我身為兄長,理應多照顧你。”
“我看你今晚也沒吃什麼,心情不是很好。是外面有人欺負了你,還是保姆做飯不好吃,你直說,我都會去處理。”
宋聲聲以為她這人精般的大伯哥不會這麼自討沒趣,可他今晚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咄咄逼人的追問她。
她還是像個燜茄子似的,什麼都不想說。
傅遠沒再逼迫她。
晚飯過後叫來了保姆。
這位大少爺掛著冷臉,很是嚇人。
保姆哪怕比他年長許多,也不敢小瞧了他。
“應該是和傅團長吵了架。”
“我看她那會兒掛電話的時候臉色很難看,都快要被氣哭了。”
傅遠心裡有了章程,“嗯,辛苦了,趙阿姨,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傅遠沉默著,他這弟弟對她一直是百依百順的,有求必應。
捨不得惹她生氣。
這回把人氣得掛臉,看來事情還不小。
宋聲聲在客廳的沙發裡,茶几上放著收音機,她百無聊賴的聽著收音機裡的新聞播報。
說是在某海域進行的奪島演練取得了圓滿成功。
她聽得正出神,收音機啪的一聲被關掉了。
宋聲聲抬頭看去,大伯哥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有點愣。
傅遠開門見山對她直說:“我問過趙阿姨,她說你和傅城今天在電話裡吵架了。”
“他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身為兄長,我希望你能多包容。”
“夫妻之間,經常吵架鬧矛盾,很傷感情。”
宋聲聲挪開了視線,小聲地解釋了句:“也沒有經常吵架鬧矛盾。”
她說得很正經,只是聲音聽著依然很小:“大部分時候我們還是挺恩愛的。”
說完她才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露骨了?她這嚴肅正經的大伯哥可能也是接受不了的。
宋聲聲懊悔自己說錯了話,默默的閉上了嘴巴,秉承著說多錯多,不說少錯的理論。
男人漫不經心摩挲著手指,語氣淡淡,好似心思並不在這裡,只是隨口關切了兩句,“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問了。”
宋聲聲沒有憋住,“可是這件事是他做不對。”
她得告狀啊!
讓傅家的人都輪番上陣去譴責傅城,他這樣做就是不尊重她。
她又不是被他關在籠子裡的鳥,憑什麼時時刻刻都要被他看得牢牢的,看似開啟了鳥籠,實際上還有盯梢的。
這不就是不尊重她嗎?
傅遠看她一眼,臉上氣鼓鼓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你說,如果真是他的不對,我會教訓他。”
宋聲聲沒想到大伯哥竟然有點偏向她的意思,她本來還想忍著,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