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桌面上,抱著她的脖頸,她幾乎是坐在他的身上。
窗外拂來的微風吹動淺白色的紗簾。
風聲簌簌,紗簾隨著微風起起伏伏。
屋子裡彷彿溢滿動人的軟香,宋聲聲的眼尾紅紅的,看起來是哭過,但又不是那種難過的哭。
她身上的裙子還完好無損。
就是裙襬有點皺巴。
傅城耐心幫她整理好裙襬,慢慢放下來,男人粗糲的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耳朵,幫她捋了捋細碎的發,他的安全感得到了暫時的滿足,方才那麼冰冷的神色緩和了些許,他啞著聲問:“聲聲,還要量嗎?”
宋聲聲軟趴趴靠在他身上,想掐他都掐不疼。
傅城捉住她的手指,十指緊扣,“沒力氣了?”
他伸出長臂,隨手拿起剛剛被他擱置在旁的軟尺,又一根根開啟她的手指,將軟尺塞進她的掌心裡,“來,繼續。”
宋聲聲把軟尺砸在他身上,不吭聲就是存著氣。
傅城剛剛的失控,倒是很清醒。
他繃得太緊,危機感來臨的時候,只本能的、迫切的想要把她牢牢抓在掌心裡。
怕她逃了。
怕她被別人搶走了。
傅城表現剋制,看著好像她可有可無,只是不能再給她更多的籌碼。
她看著軟,翻臉無情的也比誰都快。
傅城沒再想這些,接著低聲同她說話:“不量嗎?那我們接著剛剛……”
宋聲聲瞪他一眼,“那你這次不許再亂動了。”
傅城很聽話:“好。”
宋聲聲好不容易給他量好了尺寸,她將數字記在本子裡,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給他量了。
這個人真的壞死了。
宋聲聲當天晚上就又開始當起了小裁縫,她做衣服的時候認認真真的,誰來都不會分心。
等縫製的差不多,她也累了。
她以後再也不要幹這種事了,她就應該去買現成的。
傅城洗完澡回來,宋聲聲懶懶的對他張開手:“累了,抱我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