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已經很有主見,和她小時候一樣,不喜歡別人亂碰她的東西。
宋聲聲從小到大擁有過的玩具少的可憐,只有兩個,還是她撿來的破娃娃。
別人都不要,嫌髒。
她撿回家,洗得乾乾淨淨。
就這樣還被她媽孃家來的小孩給看上了,宋媽偏心孃家人,拿她的娃娃做人情,說給就給出去了。
她犯了倔脾氣不肯給,氣得眼睛通紅,死死抓著娃娃不鬆手,還被宋媽給罵了一頓,捱了兩下。
她小時候經歷過的糟糕事情,當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也經受一遍。
“聲聲,你這說的我們好像要霸佔小池的玩具,就是拿來先用一下,我們家裡也不是沒有,不會帶回去的。”
說話的是傅城的大伯母,她唇角噙著笑,心裡愈發看不起這個小家子氣的侄媳婦。
這小氣的樣子,真覺得誰都要貪圖她那點東西。
一點兒都拿不出手。
其他人聽到,四目相對,眼底的笑意也微妙起來。
她們心裡在想什麼,大差不差。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宋聲聲感覺她們眼中的笑意,還有漫不經心說出口的話就像是凌遲她的刀子,比鋒利的言語還要讓她有點抬不起頭來。
她忽然能理解他們所有人說的不般配。
宋聲聲繃著精神,她說:“我知道伯母不會拿,但是不經過別人的同意拿東西,就是不對的。”
大伯母笑了笑:“小池才幾歲,你…”
宋聲聲打斷了她:“不管幾歲,都得問他的意見,不能因為他是個孩子就不尊重他。”
這話落下,寂靜無聲了片刻。
說的好像是她們這些長輩不懂得尊重小孩兒,沒把一個孩子放在眼裡。
宋聲聲說完也不願意和她們多交流,她藉口不舒服,上樓休息了。
回到房間,望著窗臺外面的風景。
迎著風吹落葉的香樟樹,一年四季彷彿都枝繁葉茂。
她默默收回目光,床頭櫃上有一盞小檯燈。
聽傅城的媽媽說,這盞小檯燈是他以前在外面留學的時候買回來的。
臥室的陳設簡單,但是書架上隨隨便便一本書都是她上半輩子聽都沒有聽過的東西。
好吧。
她們說的也都沒錯。
無論怎麼看,如果不是傅城去了寧城,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和他這種身份的人扯上關係。
隔天。
宋聲聲頂著腫腫的眼皮就去找傅城了。
她還沒來過首都這邊的軍區,連大門都比寧城的要大很多,更別提外面嚴密的看守。
門口持槍的警衛員都能把經過的人嚇得夠嗆。
宋聲聲有點怯,她在門口,還沒下定決心要進去找人,就被當成無關的閒散人士給盯上了。
“同志,你是幹什麼的?”
宋聲聲這下不進也得進了,她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我來找你們傅團長,我是他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