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她的一切,操縱她的一切。
沈知書垂下眼皮,淡淡問了句:“站了這麼久不累嗎?”
小時候,她被她的母親罰站,被迫面壁思過,往往站個十幾分鍾就要喊累,一點兒都站不住。
這種時候,沈知書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抱著她,或者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不累。”
她撒了謊,其實很累。
腿痛,腳也痛。
沈知書剛想說什麼,這次隨楊教授一併過來參加交談會的師兄,也過來湊熱鬧了。
男同志看了看宋聲聲,又用曖昧的目光看了看沈知書,他笑著問:“你們早就認識?”
沈知書唇角上揚:“嗯,我們是青梅竹馬。”
宋聲聲聽到其實有點想要反駁,可…沈知書好像也沒有胡說八道。
在世俗的目光裡,她和他確實是青梅竹馬。
從小一起長大,十幾年沒有分開過。
問話的男同志看向他們兩個的眼神就更加不清白了,笑容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他拍了拍沈知書的肩膀:“沒想到,你還挺深藏不露。”
沈知書知道師兄誤會了。
他沒有解釋。
宋聲聲也不是蠢蛋,一聽就知道這位師兄誤會了。
她說:“我突然想起來,我丈夫今天說要來看我,我先走了。”
她這話說出來,沈知書的師兄結結實實的愣住了。
沈知書抬手,剛碰到她的胳膊。
宋聲聲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用勁甩開了他,動作幅度大的她自己都有些詫異。
就好像她經常這樣,想要甩開他。
宋聲聲也不管身後的目光,和團幹部說了聲,就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沈知書看著她逃開的背影,也沒有去追。
他的瞳色極深,黑漆漆的像是能吞噬人的深淵。
師兄尷尬了一下,“我還以為…”
沈知書打斷了他:“師兄,丈夫也是能換的。”
師兄臉上的笑就更尷尬了,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宋聲聲從物理系的教學樓跑出來,整個人還有點恍惚,她跑的太急,氣喘吁吁,她緩緩停了下來,站在長廊裡。
腦海裡的畫面,變得雜亂無章。
連同聲音,也變得很混亂。
“你…不要碰我。”
“沈知書,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