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影響了她的心智,雖然大家都不那麼看,但是在段凌月的內心深處,她給自己的定位,就是齊思語的下人。
早上的時候,她就感覺到精神異常的煩躁,由於跟齊思語離得非常的近,她就用心靈感應跟齊思語交流了一下,齊思語告訴她自己手上的傷口可能感染了,但是現在不方便去醫院,可能要就地處理。按理說,段凌月在跟齊思語簽訂主從契約以後已經不會需要活人的血肉來充飢了,可是自從上次的蚩尤塚事件以後,段凌月經常可以感到自己的心底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衝動,嗜血的衝動!每當看到血和肉的時候,哪怕是在電視上看到,段凌月的心底都會產生一種想要撲上去撕咬、吮吸的衝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麼,齊思語說,她可能是因為蚩尤塚開啟時候所釋放出來的邪惡力量的衝擊而使她嗜血的本性開始復甦,如今齊思語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依靠段凌月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壓制那種嗜血的衝動。然後,齊思語告訴她,自己一會會請王中華幫助清理傷口,,讓她不要出來,於是,段凌月才沒有從臥室裡出來。畢竟,齊思語的血比一般人的血更誘人啊,那鮮紅色的液體中蘊含的是無盡的力量,而那種帶著力量的血液,必定是可口的不得了啊,光靠想的,段凌月就已經流下了口水,如果在齊思語清理傷口的時候走出來,她真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瘋狂的吮吸齊思語的傷口啊……
聽了段凌月的解釋,水仙的氣算是消了,段凌月的底細她清楚,如果真因為見了血發起狂來,齊思語虛脫的睡著了,她可沒辦法制住段凌月,唉,現在只希望思語能早點好起來了……
……
劉華的家,在c縣的一個村子裡,頭天晚上,接到家裡的電話,劉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因為z市是個大市,又是山脈環繞、地形複雜的地方,這一趟,計程車足足開到第二天早上四五點鐘才到了劉華的家,下車的時候,劉華就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了,從小到大,家裡對她最好的就是奶奶。農村人重男輕女的思想非常的嚴重,她這個女娃,從小就不招家裡人待見,後來媽媽又給她生了個弟弟,劉華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她媽媽整天在那裡唸叨:丫頭片子沒有用,遲早是別人家的人……那話說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女人似的。不過這也怪不得她,中國的農村普遍都是這樣,以種田為生,多一個男丁就是多一個勞動力,而女兒一旦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所以,很多農村家庭都覺得養女孩很虧。從小到大,劉華的日子都不怎麼好過,衣服都是縫縫補補湊合穿,吃的就更別提了,家裡有點什麼好吃的,都是先緊著弟弟吃,弟弟吃剩下的,她才有機會吃一口,唉,一家人就指望著弟弟傳宗接代呢。就是這麼一個環境中,只有奶奶,只有奶奶非常的疼愛劉華,有時候還會偷偷的塞給劉華點錢,讓她去買好吃的。後來,到了上學的年齡,家裡人都覺得一個女娃上不上學沒啥的,反正劉華長得也算是清秀可人,乾脆在家裡幫幫忙,等到了歲數就找個人家嫁了算了,可是奶奶不同意,堅持讓劉華去唸書,劉華的爸爸雖然不喜歡她,但卻是個大孝子,奶奶發話了,爸爸沒辦法,只得照辦,劉華這才有了唸書的機會,後來,劉華考上了衛校,從此,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走出了這個並不拿她當回事的山村。從內心深處,劉華並不愛她的家人,爸爸、媽媽、弟弟、爺爺,全都不愛,唯有奶奶,是她認可的,唯一的親人,奶奶原本身體一直很好的,誰知道這次就這麼突然的走了,劉華整整哭了一路。
回到家,家裡人都已經起來了,夏天天亮的早,一家人都在準備喪事。劉華二話沒說,不顧一夜未眠,先是撲在奶奶的屍身上痛哭了一場,然後就跟著家人一起為唯一疼愛自己的奶奶操辦起喪事來。
村裡人辦喪事是非常麻煩的,忙忙碌碌的一整天,請戲班唱戲、開流水席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