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子招呼上來了一名店夥計,吩咐他到“天府綢莊”去傳話,就說是餘家少主人即將回來,叫他們來幾個人迎接少主人。那店夥計領了賞銀,喜滋滋地就是往那外面跑去。
空靈子這才是轉過頭來,道:“表哥,我早就叫曹管家為你騰出了一間上好的臥房,那裡面就與餘家你的臥室別無二樣,裡面有你喜歡看的詩詞文集,還有你先前的那些劍譜武訣,保證你會喜歡。我再讓他們在那綢莊的後面為我們二人搭建了一個小院,沒事的時候,我要你帶我去後面散散心,你說好不好呢?”餘出天聽到這話,心中恍然一驚,心裡總是有點異樣:莫非她早就想我回綢莊,她難道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只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空靈子見到他臉上的怔然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看你,莫非你想到要回家了,心裡還有一點害羞嗎?”餘出天微微地笑了一笑,搖頭道:“原來這所有的一切,你早就是安排妥當的了。”空靈子蹲下身子,握著餘出天的右手,道:“難道這樣不好嗎?我們回家去住那上好的環境,對你和我都是大有好處的。我說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著你,自然是要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的了。”
二人經過了這般長久相處,雖說各自的心中都是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但是漸漸地已經是比開初好上了許多。餘出天本身又是優柔寡斷,空靈子的一陣甜言蜜語,柔弱春水,又豈能是常人所能抵擋的。二人坐在客房內,沒有等上幾個小時之後,就是見到綢莊中的曹管家親自帶著六名店夥計租訂了一張軟轎,前來客棧親自迎接恭迎餘出天回綢莊。曹管家見到餘出天的模樣,神情是異常激動,緊緊地握住了餘出天的雙手,曹管家本是三十餘歲的中年人,見到少主人慘樣,心生悲憐,勉強地抑制住了眼眶中的淚水,話語哽咽,什麼話也是沒有說出口。
可是餘出天心中明白,曹管家是心疼自己的雙腳殘廢模樣,亦是心神俱傷,黯傷幽嘆。那六名綢莊中的夥計本是沒有見到過餘出天這位餘家少莊主,倒是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待這眾來人將餘出天扶到了軟轎中後,曹管家這才是轉頭看向了空靈子,問道:“少夫人,你知道公子的雙腳時候是如何回事嗎?”
空靈子早就猜到曹管家見到餘出天雙腳模樣必定會詢問這當中的情由,當即舉手製住道:“曹管家,這些還是大家回到了綢莊中,我再來為你細細說明吧。最關鍵的是找到一個好的郎中為公子把雙腳醫治好了。”
曹管家連連點頭,道:“少夫人言之有理,公子這麼些日子來,都是少夫人在他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十分感激少夫人的恩情。”
曹管家畢竟是餘家的一名管家,地位並不是甚高,說著這話的時候,微微地朝著空靈子躬身答謝。空靈子道:“曹管家這話豈不是見外了,我是餘家的少夫人,公子是我表哥,現今又是我的夫君,我不來照顧著他,誰又來照顧著他呢。以後這些見外的話,曹管家你就不要說的了。”
曹管家又是連連躬身點頭。待那空靈子亦是坐上了另外的一頂軟轎之後,餘家綢莊眾人這時才是逶迤而離。客棧中這時才是明白原來那兩小夫妻二人竟然是順慶綢莊餘家的人,現在知道可是已經為時晚矣,連連口中嘖嘖地悔嘆不已。
沒有過得多久之後,餘出天與空靈子二人就回到了綢莊中。待到將所有的一切安頓好了之後,竟然又是到了深夜。餘出天來到自己的臥房中一看,見到那些熟悉的擺設和物件,心中不竟是酸楚連連,潸然淚下,心中忖思著:“雖然這裡諸多的情景與那先前餘府中的東西外在看來是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是細細觀察,畢竟是模仿之樣,怎麼看也是及不上原先的模樣。還有,見到曹管家與王管家二人臉上那種傷心垂憐的神情,心中更是不是滋味。我的這雙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