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清虛子就是將那東西取了出來。
清虛子見到的是一個用繡娟仔細地包裹著,一層一層地將這包裹開啟,正眼一看,未免愕然,原來裡面包著的是一柄小小的木劍,在那劍柄上面篆刻著一個小小的“餘”字。
清虛子心中一陣納罕,思道:“難道這是小孩的姓氏嗎?”再來細細地檢視有沒有其餘的什麼東西,卻是再也沒有發現什麼,心下不由得一陣感傷,轉頭看向了塗鳳嬌,道:“你可曾還發現過這孩子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塗鳳嬌搖頭道:“沒有了,我什麼也沒有發現。”
清虛子心下一陣失望,想著:“看來只有自己以後來慢慢地探查了。”
當下仍舊是將這木劍用繡娟包裹好,重新放回到了餘茂春的懷中。
清虛子自負學過一點醫學,可是眼前是一個才出生不久的嬰兒,自己可不敢來妄加診察,想了一想,道:“你放心就是,我現在就去將我師妹請來,看她能否是有法子救治好這孩子,這孩子畢竟是與馬一川有點淵源,我豈能是見之不救的。”
那塗鳳嬌雙手合十,態度十分的虔誠,輕聲念道:“但願這孩子能夠平安地度過這一劫。師太,不知道金虛子師太可是有閒麼?”
清虛子道:“我這師妹因為掌門人突然仙逝,心中甚是悲哀,今天一直就是陪在掌門師姐的棺柩前面,不忍心離開一步,即便是那魔教妖女欲要來我峨眉生事,她也恍若無聞,唉,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她是心思哀傷,我儘量去請她一請,算是我這個老尼姑盡了自己的一點人情吧。”
塗鳳嬌微然地點了點頭,道:“也只有這樣的了。我是知道金虛子師太醫術精湛,如果有了她的醫治,我想這孩子一定就有救了。”
清虛子沒有再說什麼,悠然地一轉身,離開了這裡,朝著那外面走了出去。
塗鳳嬌目送著清虛子的離去,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是覺得面前這個孩子將會是命運多舛,註定了今生要遇上許多的坎坷波瀾,塗鳳嬌是年老之人,看到過這世界上許多的紅塵往事,一生之中有太多的辛酸與無奈,今天眼見到這樣的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就有這樣的命運,如何不能夠讓她想起自己這一生的悲傷往事。只是苦於自己沒有精湛的醫術,不能夠為這孩子減除他身上的的病痛,只有無奈的眼睜睜地看著他在那裡痛苦的使勁哭喊。
時間就是這樣的不聲不響的悄然而過,對於這塗鳳嬌來說,好比是一種難受的煎熬,心中的期望不知道會不會實現,一顆心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煩躁不安起來。
時而抬頭望著了那門外,時而又一臉無奈的低頭看向了在搖籃中的孩子,真是恨不得來替著這孩子吃痛受罪,可是眼前的這一切註定了是無奈,時間彷彿已是變成了一種折磨人的罪孽。
如此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可是對於這塗鳳嬌來言,就像是經過了一年兩年,太過難受了,這時候,才見到了清虛子帶領著一人安靜地走了進來,清虛子的身後,緊緊地跟隨著一個女子,那是一箇中年女子,面容看來是這樣的憔悴,模樣看來是那樣地傷感,好像她就是這世界上最淒涼的女子。
可是這一切在塗鳳嬌的眼中看來,竟會是顯得這樣的高大可親,好像她就是這世界上最可敬最可愛的人,宛如是觀世音下凡一般,渾身充滿著一道救人於危難之中的大慈悲力的祥瑞之光。
這女子,就是峨眉派中的妙醫聖手,是先故峨眉掌門度虛子的同門師妹金虛子。可見這清虛子是費盡了心思,終於將這個大菩薩給請過來了。
清虛子微然地身子一側,示意讓金虛子進去為小孩檢視病勢。
塗鳳嬌急忙似的迎上前來,躬著身子,道:“原來是金虛子師太,請進請進。”
清虛子亦是說道:“師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