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尷尬。
也不知道這時間是怎麼熬過去的,餘我生苦惱地憋了半天,才勉強地說道:“你走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餘我生沉默,是在向自己的親身父親下逐客令。劉大橫見到了兒子,能夠與他聊了這樣久,心裡面好像也很知足。點了點頭,正準備抬頭站起來,哪知道自己的雙腳好像就是沒有力氣,就是抬不起腳力,好像是給定身在了那裡。
劉大橫這沒有站起來,頓時倒到了地面上,咳嗽不停,始終是身體沒有復原,沒有這樣多的精力。餘我生轉頭看了一眼,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順眼瞄了劉大橫的手臂一眼,發覺到對方的手臂好像浮腫得更加厲害了。餘我生心裡一驚,同時間又轉頭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發覺到方才凸顯出來的青筋此刻已經完全給舒緩下來。好像沒有方才的那一幕。
餘我生頓時問道:“你手臂痛了?”劉大橫回頭看了一眼手臂,搖了搖頭,道:“不痛,就是心口很慌。看來我自己是不能走了。”餘我生非常無奈,只得站起來,走到了劉大橫的身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道:“我還是謝謝你將那些陳年往事說給我聽,我很感謝你。來吧,我帶你回去。”
劉大橫傻眼了,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兒子對自己最為近親的舉動了,算是他的孝心嗎?劉大橫還沒有說話表態,餘我生就已經走上前來,扶住了對方的手腕,道:“我帶你回那件破房裡去。”
劉大橫心裡面非常的開心,咧嘴笑了一笑,道:“真好呀。我就說你不會拋下我不管的。我現在發覺,你真的很像我小時候的那個時候。”餘我生聽見這話,心中很是驚訝,心想:“你是一個賭徒,我怎麼像你了?”一想起賭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餘我生的心裡有一種非常厭惡的反感。說到心中最深處的原因,知道是小時候,與袁**一道前往江蘇的途中,在安徽的地界內遇見那一幫賭徒,是他們嘲笑自己沒有父親,那個時候,自己好像沒有覺得什麼是羞愧,畢竟那個時候,他好像還不明白父親是一個什麼人,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父愛這一個概念。而今天,他見到了劉大橫,看見他此時此刻對自己欣慰的微笑,好像明白了對方心中的那一種似乎可以傳遞的喜悅。
………【第三十六回:父子初識釀大禍(5)】………
(真的有點累了,暫時先歇一歇。明日按還要考試,今晚就寫這樣多了。)
劉大橫突然“哎喲”地一聲叫了出來,原來這一次是餘我生一個小心撞到了他的手臂,而劉大橫方才腫起的手臂此時並沒有消散,接觸到了此處,彷彿是真正地觸及到了心底的傷痛。
餘我生也不是故意的,當即甩頭看了一眼,十分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以後慢慢來,你有什麼不習慣的,說一聲。”劉大橫雖然手臂有點痛疼,但是不知道為何,心裡面還是很高興的,絲毫沒有因為這點原因而來責怪兒子,只見到他咧嘴笑了一笑,揮動起來左手,笑道:“唉,沒有事情的。我們還是走吧。”
餘我生與劉大橫二人勉強地下了一節山坡,劉大橫後來幾次都是被餘我生不小心給撞上手臂,不過奇怪的是,劉大橫再也沒有痛疼難忍地叫出聲來,反而是一陣沉寂,好像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些舉措。只是微微地咬緊了牙關,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二人好不容易地來到了山下,這一段路,餘我生並不是十分的熟悉,還是劉大橫在前面指點,說走那一段小路,可以避開熱鬧的城市,也距離自家的那間破屋要近一些。餘我生聽從了他的話,其實,餘我生心中明白:“這劉大橫一身齷齪,髒兮兮的,即便是去了城鎮之中,旁觀的人也一定會看見自己與這樣一個人行走在一起,加之二人相貌也有太多的相似之處,所以,劉大橫選擇避開走熱鬧的城鎮,也是為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