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又夢到那個混蛋!」任盈盈幽幽醒來,忍不住按了按額頭,疑惑地自言自語。
「呃,聖姑說的混蛋是指在下麼?」
身後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任盈盈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半躺在一個男人懷中,不由花容失色,一下子就躲到了床的另一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看清宋青書的樣貌,任盈盈才知道這並不是夢,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雙手緊張地捏著被角,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徒勞,但她還是努力將全身縮到被窩裡面去。
「宋某路過平定州,突然心血來潮有些想聖姑了,於是就上來看看,」宋青書一臉寫意地說道,「黑木崖雖然守衛森嚴,不過還是攔不住我。」
任盈盈臉色更是白了三分,心想這人本就是無恥下流之徒,又半夜三更出現在自己閨房,打的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來人啊,救……」任盈盈剛開口,只覺眼前一閃,然後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宋青書收回點穴的手指,淡淡地說道:「聖姑不用過於擔心,宋某此行只是想和聖姑敘敘舊,順便有個忙需要請你幫一下。若是你同意和我好好說話,就眨一下眼睛。」
任盈盈聞言急忙拼命地眨起眼睛來,在她想來,自己穴道解開,總比這般任人宰割為好。
宋青書卻沒有馬上解穴,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任大小姐,我可事先宣告啊,萬一等會兒我給你解穴後你又亂叫,可別怪我把你全身衣服都剝下來。」
任盈盈臉蛋兒騰地一下全紅了,只是苦於無法開口,在她心中已經把眼前這個混蛋詛咒了無數遍。
見她繼續眨眼,宋青書微微一笑,手指虛空一彈,任盈盈便覺得全身一鬆,不過懾於他之前的威脅,一時間倒也真不敢有什麼異動。
「這才乖嘛,」宋青書滿意地點了點頭,「聖姑這段日子有沒有想過我啊?」
「無恥!」任盈盈冷冷地回了他一句,並沒有接話的意思。
「可剛才宋某似乎聽到聖姑天天晚上都會夢到我啊。」宋青書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任盈盈一張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不過依然倔強地閉上雙唇,她心中清楚,以這人卑鄙無恥的性格,自己隨便回答什麼,只會聽到更多讓她難堪的話。
「哦?不理我啊,好啊,正好我累了,就在聖姑的香閨中休息一晚吧。」宋青書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床上,甚至還扯過被子一角蓋在自己身上。
任盈盈果然沒法淡定了,急道:「你快出去!」
宋青書臉上笑意更濃了:「我都沒進去,怎麼出來呢?」
任盈盈先是一怔,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話中輕薄的意思,薄怒嗔道:「下流!」
宋青書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多謝聖姑誇獎。」
任盈盈終究還是敵不過他的厚臉皮,沒法將他趕出被窩,她自然不會繼續和他蓋著同一張被子,急忙起身試圖拿一旁的衣裳,心中同時下了決定:等這混蛋走後,這張被子,褥單什麼的全都拿去燒了……嗯,不行,這間房子也要燒了!
眼看要夠到衣裳,誰知宋青書衣袖一揮,任盈盈一把抓了個空,不禁急忙躲回被窩:「你幹什麼!」
儘管不願意與他蓋同一張被子,可她如今身上只穿著貼身褻衣,哪能暴露在他面前。
注意到她驚慌失措躲避的樣子,宋青書啞然失笑:「不用躲這麼急,不就是穿著睡衣麼,又不是比基尼,怕什麼怕。」
任盈盈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話,一邊裹著被子一邊咬唇問道:「你想找我幫什麼忙?」
她畢竟是神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姑,統領無數黑道巨擘,經過最初慌亂之後,她終於看明白了宋青書似乎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