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謾罵,與她女兒的哭聲一唱一和,驚起了屋簷上幾隻歇腳的鴿子。
“你也看見了,我哥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動不動就去她孃家告狀,我哥每天過著多麼辛苦的日子,若是他們撕破了臉,我看我們也不必阻攔了。”
在關鍵時刻,女人的理智總是被情感打敗,梓慕哄道:“別說氣話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說到底,她女兒辛靜影也是婚姻裡的受害者。”
凌菲覺得梓慕言之有理,閉上眼睛,手託著腮默默坐著,直到聽到樓下的說話聲,沂成若、沂銘和賢瑛都回來了。賢瑛在路上聽家傭說明了情況,一進門便對秀琴冷眼道:“我今天就不該出去看戲,錯過了家裡的這場好戲,辛太太,我一直敬你是親家,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說我兒子在外面有女人,你拿出證據來?”
秀琴已經鬧夠了,她開始清醒的對待整件事情,認為自己做的不妥又要據理力爭,強硬的說:“他不是外面有女人的話,為什麼新婚當夜就把靜影一個人冷落在洞房裡?有什麼比洞房花燭夜更重要的事!”
沂銘譏諷的笑笑,“老太太,你沒糊塗吧,你女兒結婚前就賴在我家不走,早就住下了!和我住在一個屋裡!”
“你!”秀琴指著沂銘的鼻尖,“那你和一個叫沈瑜的**勾勾搭搭的算什麼,靜影看見你抱著她在舞廳裡跳舞!”
沂銘撓了撓後腦勺,“靜影在舞廳裡撞見我,那你怎麼不問問她,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待在家裡學學如何相夫教子,跑到舞廳裡幹什麼!不會是去找野男人了吧!”
秀琴被沂銘噎的說不上話,索性坐在地上繼續撒潑,“你們都看看,啊,這個女婿對丈母孃什麼態度,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你看不上我們辛家,當初何必死皮賴臉的纏著我閨女,把她的一輩子都害了啊,都害了啊…。。”
“你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三番五次的鬧騰,讓我們沂家顏面盡失,該悔恨的是我吧,娶了個菩薩回來,每天得燒高香供著!”沂銘額頭上的青筋暴出,仿似要給這段孽緣做個了斷,“我告訴你,我們沂家廟小,伺候不了你那金貴的女兒,我現在就帶著她去辦離婚手續,你們都給我滾蛋!”
“你要跟她離婚?”秀琴停止了哭泣,爬到沂銘的腳邊,抱住他的腿,“你不能和靜影離婚,靜影生是沂家的人,死是沂家的鬼,不能離婚!”
成若坐在椅子上不作聲的抽菸,賢瑛瞪著成若,不是他當初出的餿主意,何以折騰到這種地步。可是婚既然已經結了,這戲就得繼續唱下去,現在離婚,豈不是雞飛蛋打,竹籃打水一場空。
沂銘掙扎開秀琴的拉扯,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看了一眼站在梧桐樹下的凌菲和梓慕,闊步朝前走去。辛靜影從客廳奔出來,喊了聲“沂銘”,沂銘頭也沒有回,走進他的書房,“啪”的關上了門。
靜影又朝賢瑛跑去,哭喪著臉,“媽,你說沂銘經常不回家,我哪能懷上孩子,你不是說等我懷上孩子就去香港嗎。媽,我也是沒辦法,你不要生我的氣。”
賢瑛知道她們心慌了,她們這是自己在作死,正好,省得她費力的去調和了。賢瑛把目光轉向秀琴,用話語激她,“帶著你的寶貝女兒回去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送回來,不想回來也可以不用再來了。我們沂家不歡迎任何人的興師問罪,沂家這大門也不是隨便什麼潑婦都能踏進的!”
賢瑛又說道:“徐管家,你給我聽好了,下次再有人在門口罵街耍賴,給我狠狠的打,誰拿著棍子衝在前頭,就賞誰二萬元!”
男傭們聽到這話,都聚在一起摩拳擦掌。秀琴見這陣勢,她是不能在沂家久待了,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和靜影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那背影,既可恨又可憐。
吳姨給氣急敗壞的賢瑛搬來椅子,賢瑛捶著肩膀疲憊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