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笑了,把揹著的雙手伸到前頭,手裡握著一副畫。
“送我的?”
“嗯,你承諾給我寫信,你做到了,我承諾給你畫畫,我也要做到。”
“我來看看畫的是什麼。”
他展開畫紙,是他的肖像畫,愛惜的看了又看,“把我畫這麼好看,我都不知道我是長這個樣子的。”
正說著,聽到風聲的憶祖和墨茹趕了過來,那墨茹總稱身上有病,日日躲在屋裡不出門,這會在陽光底下,她一步緊一步的小腳,走的比誰都快。
“陸站長,你來寒舍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下,好讓我們有個準備,你說我們著急慌張的,招待不周你可別怪罪啊”,老大遠的,墨茹脆生生的打起招呼,字字套著近乎。
“周太太,你好”,陸地舉起他戴著白手套的手,禮節性的揮了揮,“不打擾你們兩位老人家了,我們馬上就走。”
憶祖笑道:“剛來就走啊,進屋坐會吧,碰巧我得了一套上好的紫砂壺,我給陸站長泡壺好茶。”
墨茹附和道:“是啊,是啊,坐會吃點點心吧,哎呀,你早飯還沒吃吧”,她誇張的喊王媽,“王媽,陸站長還沒吃早飯,快去讓白案師傅們忙起來。”
李管家帶著幾個有眼見的小廝往院子裡搬椅子,口中忙道:“官爺們,請坐,請坐。”
陸地是風雅之人,向來不喜別人的阿諛奉承,解釋著,“周先生,周太太,我是來帶府上的大小姐去醫院的,你們真的不必忙活了。”
“去醫院?凌菲她怎麼了?”憶祖和墨茹異口同聲。
“周小姐的腿傷未好,上次舞會周小姐還陪在下跳舞,我見她在強忍疼痛,怕是傷的不輕。說起來,這件事我多少有些責任,所以我找了一位醫術精湛的西醫,打算帶周小姐去仔細檢查下。”
墨茹笑道:“陸站長的心真細,陸站長如此關心凌菲,是凌菲的福氣呢。”
她笑著望了望凌菲,凌菲望向陸地,無需多語的愛慕。
陸地歪嘴一笑,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曹璐的影子從凌菲的腦海裡竄過。
“兄弟們都把禮物放下吧。”
跟隨他的手下把帶來的禮物重重疊疊的堆在椅子上,陸地開啟一個紅色絲絨長盒,裡面是一根千年老參,又開啟一個盒子,裡面是二槓鹿茸,他輕描淡寫的道:“初來府上,也不知道帶些什麼禮物好,陸某在北方待過一段時間,所以送來的都是粗糙低劣之物,比不上江南魚水之鄉的精緻上乘。”
墨茹道:“陸站長這麼說真是太折煞我們了,這可是千年老參啊,價值連城,品相成色我從未見過,憶祖,你瞧這。”
憶祖為難的道:“陸站長,鄙人承受不起陸站長的深情厚誼,誠惶誠恐。”
陸地哈哈笑,“在你們的眼中,身外之物何其珍貴,可在我的眼中,人才是最貴重的”,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凌菲,“二老把府上的小姐交給我,可放心?”
“放心,自然是放心的”,墨茹瞥見凌菲揹著的布包脫了線,吩咐身邊的小丫鬟,“快去小姐房裡把那個路易斯威登的包拿過來。”
小丫鬟會意,迅速朝墨茹的房間奔去。
“怎麼,大小姐現在背的包有問題”,陸地審視著眼前霧靄色的絨線方包,看到那根跳出的線頭,他笑了笑,“我覺得周小姐背這個包很合她的氣質,也只有江南的大家閨秀才能將平凡無奇的物品渲染出脫俗的韻味,我們快走吧,去晚了,趕不上和朋友約好的午餐了。”
還得吃午飯,墨茹念著,心思轉的快,“是,是,那陸站長慢走,我們家雖是舊式人家,但我們兩個老朽也受一些西洋文化的啟發,女孩子家出去看電影,逛夜市,玩的晚一些,是孩子圖高興,孩子高興我們也高興,我們樂意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