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嗎,他在使勁踢我。”
“踢你好啊,小子的力氣才大。”
兩人相視一笑,瑾梅道:“琪雯,媽想把整個家交給你,以後你來當家。”
琪雯聽了連連擺手,“媽,不行不行,我沒讀過書,什麼都不懂,當不了這個家的。”
“媽說你行你就行,自從致高得知你有了身孕,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出去賭錢了,也不惹事生非,還在學做生意,我和你爸又驚又喜,你們這對小夫妻總算脫胎換骨了,劉家總算有指望了。可你也知道,劉家的家業不比從前了,你爸爸託付周少爺打理的幾家廠子,除了你二姐要回來的那一家,其它的怕是要不回來了,如今周家人與我們水火不容,肯定不會主動歸還的,我和你爸又拉不下這張老臉,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了。”
“媽,你們都不好意思去,那我去要,那本來就是我們劉家的財產,當時說好是交予二姐夫,不,交給周少爺代為管理的,怎麼突然就成周家的了。”
“我不准你去周家!”瑾梅板下臉嚴肅的警告她,“周家那宅子跟女人的肚子犯衝,你忘記了你二姐為生下銀杏,反反覆覆受了多少罪,今天路家的少奶奶也在周家流產了,懷的還是個男孩呢。”
“呀”,琪雯感嘆道:“那還多虧了早上我睡過了頭,我起來見你們都已經去了周家, 還以為二姐會怪我不到場呢,沒料到我不去是對的。”
“是啊,是啊”,瑾梅早算找到了一絲安慰,“你把孩子妥妥的生下來,我們劉家人丁興旺後,不愁日後沒有翻身發達的機會,等那時再向周家討要也不遲。”
琪雯聽話的點了點頭。
“好,你真讓媽省心”,瑾梅拍拍她的手,“明天我就把家裡的大小事務交代與你,你現在身子骨要緊,慢慢的學,勿要著急,有不懂的就來問我,趁我身子骨還硬朗,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琪雯何時受過他人的信任和重託,感動溢於言表,“媽,我一定會好好的經營我們這個家的。”
瑾梅低頭開心的笑,疲憊的盯著那地面不言語。
琪雯猜想她心裡有未說出的話,思索再三,貼心的問:“媽媽是不是放心不下二姐,她一個人待在醫院裡連個倒茶端水的都沒有,要不我們明天去看看她吧?”
瑾梅搖頭道:“不,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那,我派個丫鬟去伺候二姐。”
琪雯邊說邊看瑾梅的臉色,瑾梅不置可否,說到底,淑慧是她心頭割下來的一塊肉啊。
吵吵鬧鬧了 一晚上,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分,在巷子裡,周家的傭人和劉家的傭人打了起來。凌菲本和衣躺在床上打盹,她半夜三點鐘才迷迷糊糊的睡著,才睡了沒多久,這會又醒了。
木琉坐在椅子上理廠裡的賬目,見凌菲醒了,她扭過頭笑,“你醒了,我把門窗都關的緊緊的,想讓你多睡一會,你還是被吵醒了。”
凌菲從床上坐起,睡意未消,含糊不清的問:“外面發生了何事?怎麼又在吵架,吵了一晚上都沒吵夠。”
木琉放下手中的賬本,走到牆角處拎起熱水瓶,往臉盆裡倒了小半盆的水,丟了一塊毛巾進去,端來給凌菲擦臉,“你不問起的話,我真不願對你細說,說起來讓人笑掉大牙,是一個丫鬟去買早點,迎面撞上了劉家的一個丫鬟,碰巧巷子裡停了一輛馬車,邊上只夠一個人通行,但兩個丫鬟誰也不讓誰,一個說對方是不乾不淨的娼妓,另一個說對方是看家護院的聽話狗,吵鬧聲引來了兩家的男傭,這不就打起來了。”
凌菲嘆氣道:“這是幹什麼呀,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鄰居,表面上總要過得去的,照這樣鬧下去,兩家中總有一家要搬走。”
“說的可不是,不過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