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萬萬碰不得的,不然這一年裡會厄運不斷。
墨茹帶著微笑走進院子,照例她要去給留在家裡過年的傭人們發紅包。可她的目光移向荷花池時,笑容僵在臉上,她看見她的兒子滬森衣著邋遢,直直的跪在雪地裡。
滬森認為上天對他的懲罰還是不夠的,他的病奇蹟般的好了,這樣待他是不夠的。讓他腦子燒壞了或者把腿爛了去,才足以彌補他犯下的錯誤,他要跪著,直到膝蓋凍壞,直到他再也想不起有個叫沂凌菲的人。
墨茹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那個沂凌菲,害的兒子患了魔怔,這造的是什麼孽啊,菩薩啊,你開開眼吧。
“森兒,森兒,你快點給我起來”,墨茹感覺血壓衝到了頂峰,強忍著難受說道:“你這樣是要觸黴頭的啊,大年初一,只興跪父母跪祖宗,哪能跪在院子裡,你這是要讓我氣死嗎,你這是在詛咒我們周家嗎。”
“媽媽,我不是故意要氣你,我只想求你和爸爸,讓我去北方找凌菲吧,我求求你了媽媽。”滬森的目光呆滯,他的腦子裡是空的,除了沂凌菲。
墨茹見滬森鬍子拉碴,眼鏡片裂出了幾道紋卻渾然不覺,權宜之計當是讓他趕快起來,敷衍道:“好,過了年你就去找她,媽媽不反對。”
滬森的眼裡亮起希望,給母親深深的磕了一個頭,說道:“媽媽,你此話可當真?”
“當真,當真,媽媽說話算數。”
“那父親呢?他會同意嗎?”
“你爸爸那邊我來說,我會說服他的。”
墨茹誇下海口的承諾,滬森才肯起來,王媽和小桃候著扶少爺上樓換新衣服。此時,墨茹已全無過年的愉悅心情,將紅包交給小紅去分發掉,自己折回房間,將新年第一天的不快向周憶祖傾吐一番。
“他在房裡足不出戶待了幾天,還是沒有想明白。”憶祖不滿意的說道。
“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在國外受過西洋教育,對男女之情的觀念和我們這些老朽,到底是不同的。”墨茹氣歸氣,說出的話還是偏向滬森的。
“還是讓他和淑慧早日成親的好,免得夜長夢多。”憶祖說道:“聘禮都準備上了嗎?”
“哪有那麼快,上好的綾羅綢緞都需預定的,戒指鐲子耳環這些也是要找工匠現做的,拿得出手的首飾我也有,但年代不同了,花樣和款式不時興了,年輕人,是要趕時髦的。”
“實在不行,多放點金條吧,一一的仔細布置怕是太耽誤事了,現在特殊情況,沒有時間講究過多,我想明光大哥那邊也是不會在意的。”
墨茹點點頭,夫妻倆正合計著,有傭人來報,二老爺和二太太來拜年了,憶祖和墨茹忙出來迎接。
二老爺和二太太指的是周念薇的父母,憶祖沒有兄長,三代以內的血緣近親較少,於是和念薇家來往頻繁,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便是周念薇家常年受滬森家的恩惠,來登門拜年也是應當的。
“哥哥,嫂子,新年好,我祝你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念薇的母親熙萍給他們行禮。
憶祖和墨茹聲聲念著,同祝,同祝。
念薇和丈夫何偲也上前來,給他二人行禮。
墨茹扶住念薇,笑眯眯的說:“免了,免了,這肚子呀,一看就是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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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流水情(6)
念薇也笑,待到初夏就生產了,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福,添了不少即將為人母的氣質。
墨茹對何偲說道:“好好待念薇,女人生孩子是替男人受的苦呀,你瞧瞧你的福氣,娶這麼漂亮一媳婦,晚上睡覺還不得樂醒。”
一行人都笑,何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