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躍春卻說道:“阿次在偵緝處的位置,是我們最大的助力,我們不可能失去他。”
楊慕初冷笑,“別告訴你們在偵緝處就靠他一個人了。”
夏躍春倏然抬頭瞪著他,警惕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
夏躍春有些急,“阿初,你老實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別騙我,人命關天!”
“好吧,”楊慕初一攤手,“我猜的。”
“猜的?”夏躍春有些氣急敗壞,“你都猜到些什麼?”
楊慕初卻道:“本來是猜的,不過現在應該能夠確定了。”他不再嚇唬夏躍春,認真的說道:“躍春,說正經的,你想我都能猜到,那杜旅寧呢?”
夏躍春跑到門口看看外面沒有可疑的人,這才又跑回來。他雖然知道阿初辦事向來謹慎,就連來醫院也是帶著保鏢在門口警戒,洩密的可能性極小,但還是忍不住跑到門口去看一下,因為這件事委實太過驚駭,萬不可洩露一絲半毫!
楊慕初依舊波瀾不驚的坐在原地喝著咖啡,夏躍春跑回來坐到他身邊,緊張兮兮的低聲問道:“你告訴我,你猜的是誰?”他可不信楊慕初隨隨便便就能夠猜出來,背後肯定秘密調查過什麼,現在,他只想知道他調查到了哪一步。
楊慕初卻是道:“我追的是誰。”
夏躍春心下猛然就是一驚,他居然猜對了!“你查了些什麼?派誰去的?安不安全?”一疊聲的問下來,楊慕初卻是笑了,安撫他,“放心,我知道輕重的,事關阿次,我比誰都上心。”
“嗯,你辦事我放心。”夏躍春下意識的拍著阿初的肩膀,不得不承認,阿初確實是太能了些。他又問道:“你剛說杜旅寧?”
楊慕初認真了,“不要小看杜旅寧,我能查到的,他也一定能。只不過好在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我也只是根據那兩人的脾氣性格再加上點蛛絲馬跡才猜測到的而已,至於杜旅寧能猜到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依你對杜旅寧的瞭解呢?”
楊慕初意味深長的笑了,回道:“他想多了,也說不定呢。”
偵緝處處長辦公室。
杜旅寧看著悠閒的坐在他辦公室喝茶的楊慕初,心下里想著各種可能,猜測楊慕初的來意。
楊慕初好笑的看著杜旅寧,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這才開口說道:“杜處長在想什麼?”
杜旅寧真不能和這種人計較,說道:“楊老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何貴幹,你可以直說了。”
“嗯,杜處長,楊某隻是來和您談談這時下的局勢。”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杜旅寧蹙眉,頗有深意的盯著他,問道:“楊老闆今天是為誰來說話,可以先交個底麼?”
“如果我說,我是為杜處長呢?”
“呵——,杜某不勝感激。不過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楊老闆費心了,我政務還很忙,不送。”
楊慕初卻坐著不動,笑道:“杜處長還真沉得住氣,好吧,我直說了。”
“洗耳恭聽,希望楊老闆不要再浪費我們彼此寶貴的時間。”
楊慕初充耳未聞,“不知道杜處長對時下的局勢是怎麼看的?楊某隻是小小的生意人,先來告訴一下杜處長我對這上海的看法。時局動盪、高層博弈、戰亂不斷,或者國共合作,這些大事看上去都似乎與上海無關,無論這個世界亂成什麼樣子,上海的民眾、特別是上海的高層似乎都肯定自己一定能夠置身事外,繼續享受這一方樂土,歌舞昇平。可是楊某卻對其有不同的看法。”
杜旅寧皺眉,他也知政…府政…治黑…暗、官…吏腐…敗、經濟凋敝,已經到了足以危害國家的程度,但是他官微言輕,也只能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