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向右偏,嘴唇微張,雙手扶在枕在她腿上的李夢仙的身上,胸口緩慢地起伏;李夢仙蜷縮著雙腿,背靠在石頭上,雙手扶著卓老闆的大腿,張開的嘴唇,流出了口水;木方青與李三已經大開大合地躺在地上,扯著呼嚕,如同兩個雷神在打雷。“哎喲!我看來最倒黴!還做噩夢!”文生忍著痛,伸手試探著摸下痛處,“還好!沒流血!”
“什麼?文書呆你要保重!”卓老闆含糊地說了句夢話,吧嗒幾下嘴繼續睡著。
“哎!我還挺幸福的!”文生由苦到傷心地苦樂。
突然遠山中傳來隱隱約約的虎嘯聲,卓老闆眼睛一下睜開了,“快起來!有情況!”伸手一拍李夢仙的臉。
文生驚奇地看著李夢仙、木方青、李三依次爬了起來坐著,驚奇地望著他,“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是壞人?”
卓老闆急忙起來,“大家快準備一下,這附近有老虎出沒,我們還是趕快走的好!”
李夢仙突然穩不住身子,又倒在石頭上,“媽呀!今天,我身上怎麼這麼痛?”呻吟起來。
卓老闆腰彎下,抱著李夢仙就往林子裡走,“快收拾一下,馬上得走!那隻老虎,好像就是往這裡奔跑的!”扭頭再次強調。
“這……難道是剛才那不清楚的什麼聲音?”文生站在那裡深思,木方青與李三卻忙了起來。
雨後,沒有行人的荒草道上有水坑,卻沒泥濘,走起路來倒很輕鬆。
在警戒的卓老闆總是陰沉著臉,保持勻速地甚至姿勢相同地往前走——她這個樣子把所有人的情緒都打進了深淵,不說話,不嘆氣,不亂看,只是埋著頭專心地走。
突然,身邊的林子裡有了響動,卓老闆急忙把手一招,壓制住五個人的行動和聲響,像木偶一樣——林子裡的響動一會停一會又起,只是越來越近——“啪!”樹枝的折斷聲,“汪嗯——”一頭花額猛虎躍到路上,衝著五人低低地咆哮,露出雪白的大牙,前爪扒地,後爪蹲著,尾巴豎著,已經做好了進攻準備。
除了卓老闆有些喪氣,其他人卻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直磕牙,馬上就要轉身逃跑。卓老闆急忙跨幾步擋在眾人的面前,哭喪著臉對老虎說:“我說虎祖宗啊!我們躲了這麼遠了,你怎麼還不死心啊?你快去找你的伴,多生幾隻小虎崽!”
老虎沒有發動進攻,而是一直聳動鼻子嗅著什麼氣味,眼睛在地上尋找著什麼,尾巴開始悠閒地輕緩地搖動——它的眼睛猛地盯住卓老闆,嘴唇一翻,露出長滿鋸齒大牙的上下牙齦和它的大舌頭,左右兩頰的虎鬚有些跳動,發出低低的吼聲,接著它的右前爪又恢復扒地姿勢。
卓老闆的右手握住了腰中的屠刀,“虎祖宗啊!你是這麼地漂亮,我狠不下心啊!如果你有點靈性的話你趕快走吧!你可是山中的大王,我們這些借條路走走的是打擾了你的清靜,可我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快走吧!”
老虎聽完卓老闆的話,眼睛瞪得溜圓,尾巴突然定住,四爪用力,帶著一陣狂風撲了過來。
卓老闆的右手“唰”地拔出刀來,迎著老虎佈下了一面刀牆,可老虎已經騰在空中,前面就是最悲慘的下場也別想回頭,於是這面刀牆與虎前爪撞上了:那把屠刀閃著白茫茫的刃光,平著往下按,按住老虎的頭,卓老闆雙腿分開,老虎的頭被按到胯下——卓老闆後面可還有人,這虎放過去了,說不定就會傷著人——她並沒有疏忽,她的刀抽離,雙腿一夾,硬生生地把龐大的老虎頭給騎住了,雙腳再離地一交叉,屁股往老虎腰上坐下,上身往老虎身上趴,雙手再抱住——這下好了,剛穩住身體的老虎,頓住了!雙腳鉤住了老虎的前爪,雙手抱住了老虎的後爪,一使勁,老虎往前一滑,摔在地上,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