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點事做,上次朕去江南,讓你們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
一提這個,劉福成嘴立刻咧成苦瓜狀,什麼都不知道,叫他上哪兒找這麼個女人啊?皇上也是,都寵幸了人家了,居然連臉都沒看見,天下哪有這麼奇怪的事?
“這,皇上,您能說得再具體一點嗎?比如她多大年紀,長得有什麼特點?”
贇啟重重地一拍桌子,“朕要知道還用得著你們滿世界的找嗎?”
劉福成開始抹汗,“那她叫什麼?是哪裡人?”
“可能叫胡蝶,但也許是假名,至於哪裡人,聽口音像是江浙一帶。”
這不說了跟沒說沒什麼區別嗎?江浙一帶人口有百萬,能找得著才怪了。
他哭了,“皇上,奴才很忙,奴才收回剛才的話。真的很忙。”
贇啟冷眼看著他,表情淡淡,“那還不快滾。”
劉福成立刻手忙腳亂的出去,他真的在滾,慌亂中一腳摔在地上,滾著出去了。身子重重撞在門檻上,疼得他哀嚎著。可憐他這把老骨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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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遙在石階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屁股涼涼的,似乎涼氣順著下面鑽進了下腹部的位置,攪得她肚子都疼了起來。她狠狠揉了兩下。正要回屋裡披件衣服,忽然肩頭輕輕一壓,一件披風已經披到了她身上。
“穿上吧,怪冷的。”
傅遙一回頭。見是杜懷,不由道:“你怎麼還沒睡覺?”
杜懷笑了笑。“剛換了新地方,睡不著,我認床的。”
大半夜的,他還是一身女裝。臉上畫著濃濃的妝,看著很是好笑。
想到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傅遙心裡一陣感激。拉著他坐在地上,“這些日子我跑的不見影子。你們擔心了吧。”
杜懷點點頭,“我還好,就是杜大哥,他最著急,拉著咱們滿世界找,南方几個地方都被咱們找遍了。”
想到杜平月,傅遙腳指頭都覺得疼,她現在最怕見的就是他,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尤其是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的失蹤是為什麼。
“對不起。”她低聲說著。這輩子可能是她第一次向人說這個詞,以前不管做了什麼事,她都沒有對人內疚過,只除了這一次。
她是真心實意覺得對不起他們,一想到幾個人風餐露宿的到處找她,她的心都痛了。心裡很有幾分安慰,能有這樣的朋友在意她,這二十幾年也算沒白活了。
杜懷看著她低頭懺悔,眼神裡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芒,想說什麼,卻似欲言又止,半天才化作幽幽一嘆,“你的‘對不起’我收下了,只是以後不要再做同樣的事,我,我們……經不起再一次失去你了。”
“不會了。”傅遙重重點頭,她垂首坐著,一時失神沒注意他說話時的表情。
杜懷深深望著她,自從他有記憶起,認識她似乎也有幾年了,他從一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她,然後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他從沒離開過她。這麼多年已經成了習慣,他真的怕失去她,甚至不知離開她後自己會怎樣。
此時的她側臉坐著,鼻子高高挺挺的,那張臉溫潤如玉。她一動不動,在月光下拖下長長的影子。她的眉毛眼睛鼻樑嘴唇,臉上每一個生動表情,這些全部都刻在心底,不知多少次在心裡描繪出她的身影。
他忽覺掌心都沁出汗,手指隔空劃過她眉梢眼角,鼓出極大勇氣,顫抖地落在她額際位置,那是她的影子,他最多隻敢在這影子上描繪她的樣子,卻不敢真的碰觸到她。
是恐懼嗎?不知道是種什麼感受,雖知不該,卻又很想,很想要。這一剎那的感覺,他都會記得。
終歸是不想離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傅遙總以為他這麼多年待在傅府是無處可去,卻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