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再用鬆懈的態度對待他。
賀銘章這個人相當厲害,說錯一句話,他就能見微知著,推測出你的動機。
“賀部長說話太客氣了。我確實和賀勝利不親近,說不對付還算是客氣了,賀家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的耳朵,我們姓徐的和姓賀的早就已經生了嫌隙,說難聽一點是反目成仇了。我打電話找賀勝利,也就是看看他活得自在不自在。”
“哦,如果他活得自在,你要給他找點不自在?現在知道他重傷將死,你是不是十分高興?”
“有點兒。”徐衛國淡淡回答道。
一聲嗤笑從賀銘章的嘴裡溢位,透過電話筒震顫了徐衛國的耳膜。
徐衛國心往下一沉,握著電話的手慢慢收緊。
賀銘章所以厲害,是在於他一語中的,觀人入微,而且不說廢話,解決一件事,最多用三句話。
第一名是開場白,第二句話就是他的結論,第三句話就是他的計劃。
他是一個告訴你他要怎麼對付你,可你卻只能看著他說的話成為現實,品嚐著絕望走向他的預言式結果的人。
“蘇秀秀是我的人帶走的。她原本要登上去天山的火車,我的人直接把她帶回京了。”
徐衛國暗歎,賀銘章果然是賀銘章,真的很厲害,一語就點透了他的動機。
接下來,賀銘章要幹什麼?
“勝利喜歡蘇秀秀,勝利若活,可以讓他慢慢爭取;勝利如果不行了,就讓蘇秀秀陪他。”
“賀銘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竟然要一個大活人給賀勝利陪葬?!”
第七百三十五章 只要不離開
“那有什麼不可以?”賀銘章的聲音依舊沉沉的,穩穩的,絲毫沒有波瀾,彷彿他只是在淺淺的寒喧,不是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我一定會阻止你的。”徐衛國冷冷地道。
“每個人都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希望你會是那個例外,畢竟徐衛國的名頭可是大過太多人的,我很期待。”賀銘章說完之後,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徐衛國緩緩的把電話掛好,伸出兩指,輕輕地揉揉了太陽穴。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蘇秀秀確實落入了賀銘章的手裡,而且賀銘章打算拿她給賀勝利填墳。
他片刻也不敢停留,立即啟用了專用通道,坐了最快一趟趕往京城的軍列。
蘇秀秀,希望你能等到我來。
賀勝利,雖然很討厭你,可這時候卻不希望你那麼快死了,你死慢一些,還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救蘇秀秀。
與此同時,另一列火車緩緩駛入京西站。
蘇秀秀慢慢地側身,把有些鬆散的圍巾重新紮牢實,這才站起來,和兩名來接她的男人一起往外走。
男人一個在前開路,一個在後斷後,看上去是在保護她,防止她被擁護的人流碰撞到。
蘇秀秀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賀勝利真的快要死了?”
“千真萬確,我們下了車就直接去醫院。到時候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他怎麼會在京城被人傷得那麼重?這事情想想就十分反常。”蘇秀秀又提出質疑。
“就是因為人人都以為沒人敢在京城對他下手,所以才疏於防範,動手的人是暗殺的好手,得手後就遠遁了,戰鬥經驗十分豐富。我們絕對沒有誇大傷勢。之前你看的那份醫院的診斷書也全都是真實的。”
“嗯,我平生最討厭被人欺騙。賀勝利騙我不止一次兩次,如果這一次,他還打算騙我,那這一次就是我和他這一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以後,老死不相往來。”蘇秀秀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