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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把事情推到黑龍會頭上,問題是,之前連串的陰謀、破壞事件,全都已經賴在黑龍會的頭上,“狼來了”這句話,一旦喊得多了,人們就會從恐懼震驚中清醒,轉為狐疑,這次我們想要再把群眾目光轉移,效果實在不是很好。
再者,我心裡也是非常混亂,一下想著那張紙上所寫的內容,一下腦中又回想到昨天所窺見,月櫻與冷翎蘭對話的畫面,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月櫻。
由於今早的事件,當我們到達驛館時,外頭已經有一堆閒雜人等擠鬧不堪,有貴族、有官員,還有報社記者,連人帶馬車,吵鬧的情形快要演變成械鬥了。
我和茅延平因為身分特殊,可以讓衛兵開門讓我們進去,當然這又引起了人群一陣鼓譟。
在驛館中,我們沒有見到處理公務中的萊恩,就連月櫻也見不到。金雀花聯邦的侍女們,說是受了大總統的命令,隔絕一切外客,包括我在內。看來,萊恩是認真隔絕月櫻與外的接觸,連我這個與他同圈子的“基佬”都信不過了。
不過,我們反倒是遇上了心燈居士,茅延平與他談了幾句後,我突然心中一動,上前問話。
“心燈大人,我有個問題想問。傳聞中,有些人與惡魔簽訂契約,這些受到召喚而來的惡魔,法力有多大?”
心燈居士露出訝異神色,不明白我為何有此一問,茅延平則是眼放異彩,說我是懷疑伊斯塔人驅使魔物,來散佈今天早上的醜聞;心燈居士聞言釋然,點頭說如果是有智慧、有法力的召喚惡魔,確實有辦法獨力作到這種事,不過,這種高等惡魔非常難以駕馭,如果不是僥倖得到特殊的契約神器,那麼就必須是很高明的魔法師,假如此事背後有伊斯塔的影子,那麼肯定是很高位階的人士。
這句話解了我心頭的疑惑,熊熊怒火再次湧上心頭,我往桌上重重一拍,藉口放尿,先行離開了。
※※※甩下那兩個老男人,獨自溜到後頭去,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想用我手上這枚銀戒指,把菲妮克絲給召喚出來。
不過,當我來到後頭花圃的池塘畔,確認四下無人後,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妥,單單憑我一個人,有什麼本事與資格找那女惡魔算帳?心燈居士也說了,這類高等惡魔的法力高強,生性狡詐,我不先準備好一票高手埋伏圍毆,居然想自己找她算帳,這會不會太有勇無謀了?
但是沒等我做出決定,後頭傳來輕輕的一聲“咦”,就讓我像觸電一樣,急忙轉過頭去,便看到了應該“染病不見外客”的月櫻,正披著白狐皮織的輕裘,獨自坐在小橋邊沉思。
“小弟,你怎麼來了……”
乍見到我,月櫻面上露出喜色,輕提起羅裙,小跑步地奔過來,聲音中滿是關懷之情,但見到我臉色古怪,登時停下了動作,站在兩尺外,靜靜地看著我。
在這之前,我一直要自己可以冷靜應對,但實際見了面,如潮水般襲來的黑暗心情,才讓我知道自己不能理智下來。我喉嚨幹得發疼,一時間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便從懷裡拿出一張今早留著當證據的傳單,拋了出去,緩緩飄墜在月櫻身前。
月櫻彎腰拾了起來,細細讀著上頭的文字,表情由起初的訝異,迅速變為一片平靜,最後,她低聲說道:“……我沒有看到這篇東西,回休楚他們大概收起來銷燬了,還幫我取消了今天的所有行程,勸我別外出……我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樣……”
“你一句沒看到,事情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還不只是這樣呢,昨天我聽到你和你妹妹的談話,萊恩想要幹什麼,你等和約完成後要幹什麼,我全都知道了!”
話說出口,連我自己都很訝異,為何出口的聲音這麼狂暴、憤怒,但一句話說出,淤積在胸口的情緒就像洪流一般瘋狂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