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們瞬間汗毛倒豎,對視一眼,大氣不敢喘。
離宋年最近的那個跟班,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少爺,你……」
他話還沒等說完,宋年卻猛地掐住他脖子,用了極大力氣,將他死死按在牆上,神態有些扭曲,沉聲質問:「你也寫信了吧。」
「是你寫的我配不上小春,是不是!」
「我和小春解除婚約你很開心,覺得自己有機會了?」
跟班被他狠狠掐住脖子,臉色憋的通紅,死死抓住他的手想要掰開,嗓子生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求饒:「少爺,不……不是我。」
「我沒寫。」
其實他寫了,但這種時候又如何能承認,宋年發瘋了,他真的可能會掐死他,
其他跟班們紛紛攔住宋年,求情:「少爺,冷靜點。」
「我們不可能這樣做的!」
其實他們都做了,只是此刻萬萬不能表現出一點心虛。
宋年逐漸冷靜下來,緩緩鬆開手,跟班捂著脖子,止不住地咳嗽,臉頰憋的通紅,跟班們偷偷看宋年臉色,見他似乎冷靜下來,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留宋年一個人在洗手間,他現在清醒些,但臉色依舊難看,掏出手機給金室長打電話,冷聲吩咐:「找三組男模。」
「下中上三個等級。」
「嗯,大概下午五點左右送他們到宋家別墅。」
宋年嗓音越來越嘶啞,聽著也逐漸多了幾分苦澀。
結束通話電話,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其實還是一如既往的清俊矜貴,但此刻宋年卻覺得自己狼狽至極。
下午,尹健忙完藝術館的事情,想起昨天宋夫人匆匆到來,他光顧著跟她寒暄,卻把第一次來家裡做客的李昊拋在腦後,忘得一乾二淨,沒能照顧周全,連忙給他打電話,詢問。
電話那邊響了半天,才接通,那邊似乎還有些吵嚷。
李昊語氣敬重的喊了聲伯父。
尹健問:「李昊啊,你現在在哪裡,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啊?」
李昊回答:「我在兼職的烤肉店,有些吵,我出去跟您說。」
他話音落下,尹健卻聽到電話那邊背景音傳來一個粗暴的男聲,嚷嚷著:「快出去,說了我們這裡現在已經不需要兼職了,工資也結給你了,明天開始就不用過來了。」
尹健聽見了,但不動聲色,暫時沒開口,直到李昊出了烤肉店,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沒有嘈雜的背景音了,他才開口問:「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李昊溫聲道:「沒遇到麻煩,伯父。」
「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尹健不光長相儒雅,聲音也極為溫和:「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昨天家中突然來了客人,沒有招待好你,你昨天是怎麼回去的?」
「昨天是小春派司機送我回去的。」
「小春這孩子細心,還好有她在,對了,我給你找的書都拿著了嗎?」
「都拿著了伯父,昨天晚上回來已經看了一些。」
尹健滿意的笑笑:「好,好孩子。」
他語氣頓了頓,又語重心長的囑咐:「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就和我說,我現在是你的資助人,有義務幫助你,有時候對你來說是像山一般無法逾越的困難,但對我來說或許只是舉手之勞。」
「孩子,獨立是很好,但有的時候也要學會接受別人的善意,這樣關係才能長長久久的維護下去。」
李昊沉默著,尹健說的話和尹春昨晚說的一樣,他們的處事法則似乎和他的不太一樣,到底哪種才是對的。
若昨晚他堅持不接受尹春的安排,怕麻煩她,沒有順勢答應讓司機送他回去,而是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