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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還是現實。或者,我根本精神出現了異常,一切地一切包括亦寒子默包括徐冽雪兒都不過是我的一場夢而已。

“醒了?”比毒蛇還幽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轉頭對上邵俊一冷笑的臉,臉上脖子上有好幾道傷痕,血還沒有凝結。我感覺到了,自己和他同蓋著一條被子,被子下的肌膚隱隱相貼著,未著寸縷。

我應該尖叫,應該哭喊著跟他拼命,甚至應該尋死覓活的。可我卻只是很虛弱地問:“徐冽來過了嗎?”

他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笑容有些扭曲:“自然來過了,推開門看到我們兩個那火熱的樣子,他甩門就走了。那個窩囊的男人,我還以為他會衝過來揍我,沒想到居然是一臉恐懼地掉頭就走……”

“啪——”一聲響,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冷冷地看著他,“你再侮辱他一句試試看。”

他低吼了一聲賤人,我被狠狠一巴掌甩倒在床上,揪著我的頭髮喊:“我侮辱他怎麼了?啊?你以為你老公有多聖潔,我在跟你上床的時候,他還不是跟雪兒打的火熱,或者你以為,他還會為了你這個骯髒的女人守身如玉嗎?”

“你胡說——!!”我一拳拳敲在他身上,淚水終於洶湧氾濫,那是屈辱是悲苦是痛不欲生的絕望,蓋在我們身上的被單滑落,兩個赤裸的人扭打在床上。

他狠狠將我甩在床上,扔了套衣服給我,冷笑道:“徐太太要是忘不了我給你的銷魂滋味,可以隨時找我啊!”說完,揚長而去。

我拉過被子蓋在臉上,渾身抽搐地顫抖,淚水無聲滑落。原來,現實才是真正的夢魘。

回到家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徐家靜悄悄的,歡姐還是一如往常地來迎接我,說是徐爸爸和徐媽媽去歐洲旅行了,今天早上的飛機。

我撫著炸裂般的頭,一步步往樓上走去。推門開燈,卻啊一聲嚇了一跳,徐冽低頭坐在床上,手上握著什麼,已被他捏的褶皺。

“徐冽……”我低低地叫他。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憔悴的臉,凹陷下去的眼窩,還有絕望而痛恨的神情。我平靜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下去,猛地遮住了眼,按壓住滾燙的熱淚。

他用沙啞的聲音緩緩地說:“直到昨天我才知道,為什麼你會拒絕我碰你,為什麼你會在我身下睡過去,為什麼你寧願吃安眠藥也不肯跟我獨處,只因為你早有了能滿足你的人。而我這個丈夫,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個戴綠帽子的傻瓜。”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淚,哭不完流不盡,無論我怎麼努力擦都沒用。我想用平靜的口氣跟他說話,卻還是止不住抽泣哽咽:“徐冽,你能不能……最後聽我說一次?”

他怔怔地看著我的哀悽,我的淚,冷笑,無比自嘲無比寂寞無比蒼涼地冷笑:“你說啊!”

我擦著淚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徐冽,我真的在夢中到了另一個世界,做了丞相。我和一個朋友被困在沙漠中,走不出來。我害怕那個地獄,所以逃了回來,不肯入睡。這就是為什麼我那兩天只肯在白天睡覺。結果那晚,你沒有叫醒我,我還是回去了。我看到我的朋友為了保護我身受重傷,卻仍拿自己的血救我。我無法再丟下昏迷的他不管,所以,我開始回來查沙漠求生的資料。我必須在天黑前入睡,是因為月亮一旦升起,那個世界的時間也會流動,亦寒他一個人……在沙漠中,會有危險。我絕對絕對不是厭惡你碰我,連一絲一毫也沒有。今天下午,我本來是去找你的,可是半途被盈盈拉去了她家。”我抽噎,絕望而痛苦地閉上眼,繼續道,“她卻在我的飲料裡下了藥……徐冽……”

我伸出手想撫摸他的臉,卻在中途被他牢牢扣住,那雙本來盈滿寵溺和深情的眼中,此刻只餘痛恨和厭惡:“這種幼稚的謊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林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