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出門去整理凌亂的藥材,將其歸類。
浴室內,詩苑脫掉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膚瑩潤無瑕,想用腳尖探探水,結果重心不穩腳下一滑,整個人栽進浴池裡。
“哎呀!”
白川笙在屋外聞聲異樣,緊張地未多想,忙掀簾進了浴室。
“詩苑,你沒事吧?”白川笙四處張望見浴室內沒有人,心中更加焦急起來,蹲在池邊喊著詩苑的名。
忽然水花四濺,點點如雨滴打在白川笙是白袍上,浮光粼粼的一池碧水,詩苑探出自己嬌麗的面容,雙腮因憋氣而染上緋紅,烏絲如曼紗般輕盈盈地飄在水面上,宛如一朵清麗馥美的芙蓉,綻放於水波中。
白川笙看得有些怔,詩苑則大口大口的呼氣著新鮮空氣,未注意池邊上的他。
待詩苑呼吸順暢後,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他。
兩人四目對望,片刻。
“先生,你在幹嗎!”詩苑終於回過神來,雙手摟住半露在水面的香肩,羞澀難當。
白川笙這才回過神來,忙轉過身子,聲音顯得微啞:“抱歉,一時心急,擔心你的安危,我先出去。”
一口氣跑出去老遠,白川笙在長廊邊上停下,氣喘吁吁,額上是微微的密珠。
他從來沒有這般不淡定過,也許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心裡早已出現了變化。
白川笙素俊的面龐,此時顯得很黯然,他坐在廊上的木欄上,望著凋敗的絨月花,怔怔出神。
待內心平靜許多,他起身,朝著大堂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擅闖浴室
進得大堂,發現卞至和小翠都不在,而醫館的門大開,但卻沒有人來看診,他走到硃紅漆木門前,看見不知誰掛了停診的牌子,微微蹙眉,轉身離開大堂。
剛進後院,就見管事的寇叔,急急過來,臉露愁色,對白川笙躬身道:“先生不好了,榮景王來了!”
白川笙一聽,目色微斂,淡聲道:“在哪?”
“你們兩個奴才,居然敢擋本王的路?活得不耐煩了?”榮景王銳利的精眸怒瞪著卞至和小翠,低吼道。
“王爺,在藥室裡面有女子在沐浴,王爺何必非要進去?會汙了女子名節的!”卞至躬身對榮景王深深鞠躬,卑聲地說。
小翠想先進去叫詩苑換衣出來,卻被榮景王喝止。
“站住!誰讓你進去了?去給白川笙通風報信?本王給他發了那麼多書函,他一次也沒回,如此目中無人,是在藐視本王的威嚴嗎!”榮景王越想越氣,雙手扒拉開卞至和小翠,大步如飛箭般朝著藥房走去,怒道:“本王叫人搜了半天,也未見他的蹤影,定在這藥房內,看看他怎麼給本王一個交代!”
“王爺,不可!”卞至上前再次阻攔道:“真的有女子在沐浴。”
“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少拿這爛藉口誆我!”榮景王將卞至踹到一邊,猛力擊掌於房門,咣噹一聲屋門大敞。
榮景王環顧四周,見得都是草藥和櫥櫃,沒什麼特別的,倒是裡間有縷縷熱氣透出簾子外。
女子,沐浴?在花叢中游玩慣了的榮景王想當然地聯想到白川笙許是在跟女子沐浴,不然他的奴才們幹嘛這麼極力反對,一幅幅瀲灩旖旎的畫面浮現在榮景王的腦海裡,心下更加好奇,急急走到裡間,掀開簾子。
“啊!”詩苑聽見那一聲門響,心下不安,想起身穿衣,卻被忽然進來的人嚇得一跳,縮回在水裡驚叫著。
榮景王被她這一叫,叫得有些慌,放下簾子轉身要走,卻覺得眼光瞥過的女子很是熟悉,復轉身進了浴室。
詩苑捂著胸口,見得一個身穿橘色華袍的男子又折了回來,破口大罵:“出去!誰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