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狂亂地朝著地面砸來。
詩苑都還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被砸個落湯雞。
“我知道前面有個石窟可以避雨,跟我來!”白川笙一路跑來,拽著詩苑就要走。
“哎呀。”詩苑再次痛叫,發現自己的小腿根本用不上力,疼得她一陣心慌。
白川笙見這情況,再不走兩人就真在林子洗個雨水澡了,忙道:“可能是傷了筋骨,來我揹你,你揹著揹簍。”
詩苑點點頭,配合地照做,趴在白川笙的背上,見著他迅速地快跑著,身輕如燕,彷彿詩苑如鴻毛一般輕。
很快就到了石窟中。
作者有話要說:
☆、出水芙蓉
窟穴不深,又正好可以避雨,白川笙放詩苑下來,將一旁的草堆扒開,裡面是劈好的乾柴。
“這些是先生準備的?”詩苑驚訝道。
“經常上山採藥,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遇上,以備不時之需。”白川笙邊說邊將柴火堆起來。
掏出懷裡的火摺子,還好沒被淋溼,他輕輕一吹,折了幾個乾草點著,扔在了柴火中。
本因衣衫有些淋溼而覺得寒冷的詩苑,在越燒越旺的火堆前漸漸覺得暖和起來,笑吟吟地看著白川笙:“還是先生想得周全,不然這溼漉漉的樣子怕是要著涼了。”
白川笙淡淡道:“過來點讓我看看你的傷有沒有被淋到。”
掀開詩苑裙衫,露出她白皙的小腿,雨水淋了一點點,不算嚴重,傷口上的草藥也在剛剛的奔跑中掉落不少,不過幸好已經止住血。
白川笙從胸口處掏出一個小瓶子,沿著詩苑長長的傷口灑了一遍。
鑽痛的感覺很快傳遍了詩苑的每個神經,但她只是咬著牙,不吭聲。
“忍一忍,就好了。”白川笙安慰道。
詩苑心頭一皺,覺得這樣的話語很是熟悉,忽然想起了曾經溫塵軒也這般輕輕呵護地為她上藥,目色漸漸黯然。
詩苑點滴神情都被白川笙看在眼裡,目光移至她腰間的香囊,那醒目秀美的“塵”,緩緩開口:“詩苑姑娘是不是有所意屬之人?”
沒想到白川笙會問及自己的私事,詩苑猶豫片刻,只道:“這個。。。。”
要不要說呢?還是所有隱瞞的好?先生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詩苑的腦子裡冒出一堆問號。
“是我唐突了,怎麼能去探究姑娘的芳心呢!”白川笙輕輕道。
芳心?探究?詩苑聽得更加雲裡霧裡,拉長音“啊”了一聲思考著該怎麼說,卻見白川笙為她包紮好小腿時,起身道:“雨勢漸漸小了,趁著夜未臨,趕緊回去吧!”
“哦,好。”詩苑忙點頭道,偷偷地長呼一口氣。
回到醫館後,詩苑就染了風寒,發燒發熱地說胡話,加上腿上有傷,形勢不太樂觀,還好白川笙的“賽神仙”名號不是虛的,不過兩天的時間,詩苑就已經退燒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腿傷也讓她走動不便,就這麼在床榻上挺屍了七八天,詩苑都覺得自己要發黴了。
這天風輕日麗,詩苑坐在榻上,端著白川笙遞過來的藥,皺著眉頭遲遲不啃下嘴。
“看什麼呢?已經涼了,快喝。”白川笙坐在床邊,將詩苑的左腿搭在自己的腿上,解開紗布看看傷勢。
詩苑抿了抿嘴,憂愁地說:“先生,我已經喝了好幾天的中藥了,實在是苦啊,能不能不喝了?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
“你體內有寒,雖然已經不發熱了,但是並沒有完全恢復,喝了吧,對你有好處。”白川笙淡淡地說,也不看她,繼續觀察著她的腿傷,已經結痂了,他眉頭微微一鬆,輕輕用手指觸碰傷口邊緣,詩苑只覺激靈一痛,小聲叫喊。
“看來筋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