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幾名盜賊搖尾乞憐的樣子,阿玄忽然間咧嘴笑了,他笑著問道:“盜賊先生們,我想再請教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去山外的村鎮搶擄燒殺時,當那些老弱妻孺們跪下來乞求你們不要毀壞他們的家園、搶擄他們的錢財、傷害他們的親人時,你們有沒有心軟而饒過他們呢?”
一名腦筋沒有轉過彎來的盜賊搖頭道:“傑羅德首領說過,作為一名光榮而偉大的盜賊,對待任何人都不能心慈手軟,所經之處,一定要殺光、搶光、燒光……”
另幾名聰明些的盜賊卻已經明白了阿玄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他們看著阿玄漸漸猙獰起來的臉孔,身子如篩糠般顫抖起來,臉色一片死灰。
“這位先生,您答應了會放過我們的,您難道要違背自己的諾言嗎?這是要受到神靈懲罰的……”一名盜賊不甘心的爭辯道。
“我答應過你們嗎?”阿玄依然笑著。
“是啊,您說過的,誰老老實實回答了您的問題,就有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我只是說‘有可能’而已,並沒有說‘一定’啊,是你們自己誤會了……”
“操你……”一名盜賊習慣性的脫口就罵,但一句話沒罵完,就見阿玄眼中寒光疾閃,接著自己的下巴被“藍色閃電”削掉,隨即頭顱也飛離了身體。
“幾句哀求的話就想讓我放過你們嗎?哼,我可不是什麼慈悲先生!在你們這些毫無人性的盜賊面前,我就是一個惡魔!不過看在你們回答了我幾個問題的份上,我會讓你們痛痛快快的死去,不再受痛苦的折磨。現在,就讓我來送你們下地獄吧!”
阿玄在大雨中狂笑起來,一道道閃電照亮了他那張帶著詭異笑容和猙獰表情的面孔,幾名盜賊在臨死前腦海中深深印入了這張可怕的面孔,就算他們下到地獄,恐怕也無法忘記。
看著山谷內上千名或已死亡、或是重傷的盜賊,阿玄心中說不出的暢快淋漓,他並沒有因為自己變的愈加冷酷無情、殘忍血腥而感到驚惶不安,因為在這樣一個充滿了殺戮和不平等的世界裡,這些都是一名武者所必須具備的。而阿玄也相信,在對待朋友時,自己依然會一如既往的友善、真誠、熱情……
瘋狂的殺戮結束後,黑夜也在不知不覺間中過去了大半,地面上的血水與傾盆而下的雨水混合成千萬條小溪,向著遠方蜿蜒流去,彷彿要將這世間的邪惡全部帶走。
“這麼大的雨,傑羅德還會回來嗎?如果他回來後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老巢變成了這副模樣,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阿玄掠入一棟被大火燒的殘缺不全的木樓中,看著外面持續不停的大雨,想象著傑羅德返回後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樣子,不由愜意的微笑起來。
雖然藉著“秋水仙”之毒成功收割了近千名盜賊的生命,但阿玄並不是鐵打銅鑄的筋骨,他剛才殺人時同樣的揮劍動作重複達數百次之多,這時也感到有些疲累了,趁著傑羅德這個強大的對手還沒有返回山谷,他盤膝坐在木樓中,進入“假寐”狀態開始了自我休息調養。
黎明漸近,這時雖然沒有了電閃雷鳴,但雨勢卻絲毫不減,忽然之間,一陣馬蹄聲透過紛雜的雨聲傳入了處於“假寐”狀態的阿玄耳中。
“看樣子,至少有上百人正向這邊趕來,這應該是傑羅德他們回來了吧。嗯,如果只有傑羅德一個人還容易對付,上百人就要費一番功夫了……”阿玄臉色凝重的站起身來。
阿玄所在的木樓中散落著許多枚銅幣、銀幣甚至是金幣,這是昨晚盜賊們在聚賭時留下來的,阿玄看到這些錢幣時,心中微動,俯身將錢幣一一撿起,然後塞進了身上所穿的獸皮衣的衣袋中。
“明刀明槍的去對付上百名強壯精悍的盜賊,我實在是太吃虧了,還是在暗處動手的好。哈,如果那些盜賊們罵我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