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冉冉反駁,“我小姨家的小妹妹也沒物件兒。”
“你小姨夫老樹開花,人家閨女還沒上學呢。”
說實話,人太多了,饒是江潛常年培養出比常人有更好的分辨力,那也是強把長輩和平輩直系的記住,至於配偶,除了楊震震,其他都記不太清。不過人多也有一個好處,紅包收到手軟,趙冉冉大哥大姐家的孩子都跟她同歲,一直也把她當孩子看,所以紅包照樣給。江潛倒是無所謂,可是看到趙冉冉賊兮兮像個小耗子似的狡猾樣兒,他就覺得,其實也挺好玩兒的。
由於人太多,吃飯時分兩大桌,長輩一桌,小輩一桌,超大的圓桌面,如此,小輩這桌也是擠成一片,大家平時工作忙,能聚到一起就是歡樂,站著吃也不在話下。
新姑爺第一次上門兒只定得灌酒,尤其是趙冉冉幾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姐姐姐夫哥哥嫂子還有大外甥大侄兒,不鬧成一片絕不罷休。往年楊震震獨一隻花兒,人還幽默不愛生氣,每次都被灌迷登,舌頭大的能掛水桶,通常都是張藍和趙冉冉給他救駕。今年新人江潛出爐,楊震震可算能吃上口穩當飯了,可他欠收拾不老實,到處躥梭灌江潛酒,自己陪了幾杯又暈乎了。
張藍恨鐵不成鋼的擠兌他,“你個完蛋貨,一身肥肉不中看也不中用,你看人江潛,白酒乾了二斤臉都不紅……”
楊震震生氣了,還不敢大聲嘟嚷,“他……他他那……是臉……黑看……看不出來,不信你……推推……推他試……試。”
張藍先推了他一把,楊震震立刻歪了,好險沒摔了。“人家沒倒你先倒,回回給我掉鏈子。”
趙冉冉嘻咪嘻咪笑著也推了江潛一下,穩如泰山。往常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每次張藍在楊震震的牽連下也讓人灌醉的時候她總幫著喝,不知道記住她的好也就算了,還來擠兌她家江潛。趙冉冉是最護短的,想著這回是你楊震震自己要往舌頭上掛水桶的,就別怪老同學不留情面了。
她見剛剛楊震震喝的是白的,當下就倒了一杯啤的,往楊震震面前一擺,“你喝一個我喝兩。”
楊震震擺手,“不行……了……不行……了,不……不能摻……摻酒喝,一摻就毀……毀了。”
趙冉冉朝趙智略一揚下巴,趙智略立刻精神了,他也是個護短的,當下就搭住楊震震的肩膀,“妹夫,你這麼整不行,回回都推三阻四的,太不給我小妹兒面子了,不拿她家親戚當回事怎麼的?”
楊震震趕緊抱拳,“警……警察叔……叔,怎……怎麼就……就不拿……你你們當回事兒了?哪……哪次沒……沒娛……娛樂到你們。”
趙智略伸出食指擺了擺,“還是不夠有誠意,你看我家姐夫,喯都不打,啤的一口悶一杯,你有法跟人比嗎?”
“嘿你老同……同學,以前你……你跟你姐還……還有我們兩……兩口子是……是一致排……排外的,你……今天……今天不向……向著我了,你……你不……不夠意思。”
趙智略溫婉一笑,笑的周圍人一打冷戰。“是這樣的大兄弟,江潛是我們家的姐夫。”
楊震震故意裝傻,“我……我我還是你……你們家的妹……妹夫的。”
趙智略:“我是說我……我親的。”也被他帶嗑巴了,“算了,震震,這麼說吧,人家兩人馬上要結婚了,你呢?”
楊震震偷偷看張藍,小聲反駁,“她說等……等。”
“嘖,誰的原因不在考慮範圍之內,結果就是,人家馬上結婚了,你這邊還沒信兒呢。”
“所……所以呢?”
“所以嘛……”趙智略想了想,“你把這杯酒喝了,反正他們婚禮你也去不成,當是提前祝福了。”
這句話當時就引起一片贊同聲。
楊震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