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起床洗漱好,手拉著手高高興興去賓館陪大家一起吃早飯。
吃完早飯,在孫徑紅的建議下,大家驅車到近郊一個小山莊去吃江水魚。都是自己的勞動成果,現釣現吃,味道格外好。
各種口味的燉魚一端上來,江潛趕緊把自己眼前那份魚,肚子上最肥最美味的兩條夾下來放進趙冉冉碗裡。
“就這兩條肉好吃,趕緊吃了。”
當著兩家親戚的面,趙冉冉都不好意思了,手在桌子底下掐他的大腿。江潛像感覺不到疼似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桌子下的手卻握住她的,一路帶到自己的兩腿中間。趙冉冉嚇的一下子就抽回來,臉紅成了煮熟的蝦。
桌上人紛紛打趣他,說江潛看不出來還挺知道心疼人的,可不能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啊。
孫徑紅頭都沒抬,“他沒媳婦兒的時候也記不住我,更別說心疼了,隨他爸。”
其實趙夫人對孫徑紅這點是特別滿意的,可能是常年做生意習慣了,並不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都放在江潛身上,不跟兒媳婦爭寵,不給兒媳婦穿小鞋……孫徑紅對江潛的粗養政策讓趙夫人很滿意。
“他懂得心疼媳婦兒我就放心了,不然老以為自己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石猴呢。”
眾人大樂,江潛也樂,又把魚眼睛夾給趙冉冉,想了想,又把另一隻夾給趙智略,“吃這個,補眼睛。”
這一天過去了,大家都算開開心心的,家人明天上午的飛機,趙冉冉和江潛打算幾天後再回S市,晚上她想跟趙夫人睡在一起。江潛臉苦的都能擰出苦水來,揹著沒人軟磨硬泡說小話。
兩人的媽都哭笑不得,也理解,哪能剛結婚就不讓人家睡在一起的,於是趙夫人親自把趙冉冉攆回去,孫徑紅夫妻倆又在酒店睡了一夜,給那兩人留單獨空間。
凌晨五點,趙冉冉賴在江潛懷裡被電話鈴聲吵醒時,忍不住有些小抱怨,怎麼婆婆專愛大早晨打電話呢。
江潛閉著眼睛接電話,幾句話後,猛的坐起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好我知道了,今天就回去。”
趙冉冉苦著臉揉眼睛,“誰的電話呀?怎麼了?”
“鄧永濤的,今天咱們跟爸媽一起回S市,蔣是非出事了。”
…………
趙冉冉怎麼也沒有想到,婚禮那天還一臉純真笑容來給她送粘豆包的蔣是非,只有兩天的時間而已,如今已經整個人躺在病床上,生死懸與一線之間。
特大交通事故,客車在離S市境內不遠的高速公路上因超車翻下路面,幾死幾重傷,蔣是非閉合性顱腦損傷,下了幾次病危通知。
他們回來時手術已經結束,蔣是非被推入特護病房觀察,走廊仍舊留了不少人。趙冉冉知道江潛的心情肯定很不好,握緊他的手,傳遞給他力量。
炮團二營長夫人只吵著保險事宜,王丹哭哭泣泣,什麼忙也幫不上,一切鎖事都由鄧永濤幫著辦,好脾氣的他都被吵的皺緊眉頭。
趙冉冉對那兩位意見特別大,這個時候還談什麼其它的,救活人最重要。她忍著不發火,可二營長夫人矛頭一轉,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來了。
“就是因為去參加你們的婚禮才發生這種事情的,你們也有責任。”
趙冉冉氣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真是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可還沒等她開口,鄧永濤不急不緩的聲音傳過來,“要不是營長夫人您躥梭王丹去打胎,蔣是非也不會急著坐客車回來。”言盡於此,誰心裡都有個數了。
江潛瞪了鄧永濤一眼,現在只有鄧永濤還留在炮團,二營長要是不分清紅皂白給他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得罪他們沒必要。
王丹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刺耳又慎人,讓悶熱的空氣和煩燥的情緒更加難以忍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