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醒了?”柳鶯鶯咯咯一笑,道:“快跑,後面來人啦!”梁蕭一驚,飛步疾走,頃刻間,又回到了土地廟外。柳鶯鶯笑道:“到底是乖馬兒,比胭脂跑得還快。”梁蕭怒道:“你根本是裝醉騙我,是不是!”柳鶯鶯笑道:“我哪有這麼壞?”梁蕭怒哼一聲,卻聽柳鶯鶯嘆道:“小色鬼,這回不騙你,我真是醉啦。直到了客棧,才有些知覺,運功逼酒又花了小半個時辰,這段時光……”說到這裡,她詭秘一笑,探過螓首,櫻唇湊近梁蕭耳邊。梁蕭心頭生出怪異之感,只聽她道,“你在路上做的事、說的話我盡都聽到了,哼,原來你這小色鬼還不太壞。”
梁蕭臉漲通紅,急道:“我……我只想待你醒了,公平一決,趁人之危,不算好漢。”柳鶯鶯從他背上跳下來,背起雙手,笑道:“現今你要怎麼啊?打我鞭子麼?好啊,你來。”說罷閉上雙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梁蕭見了,反覺躊躇,只得道:“那好,算你醉了,既然醒了,怎麼還要騙我!”柳鶯鶯笑道:“若是早早醒啦,便聽不到你的心裡話!”梁蕭狠狠白她一眼,忽見四面里人影幢幢,楚宮、雷震帶著十來個好手,鐵青著臉,從四面圍上來,何嵩陽也在其中,只是臉色煞白如紙,顯然受了內傷。
梁蕭一皺眉,低聲道:“賊丫頭,我不管你了,咱倆各自逃命。”柳鶯鶯笑道:“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小色鬼你就好人做到底,我還要你揹我,你背是不背?”梁蕭怒道:“揹你個大頭鬼!你當我是傻瓜?”柳鶯鶯拍手笑道:“對呀,你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大傻瓜!”她話音方落,便聽有人哈哈笑道:“沒錯沒錯,別說你傻,和尚走南闖北,也跟著傻了一回。”
眾人聞聲一驚,紛紛回頭望去,只見九如端坐樹下,身旁放著那口銅鐘,左手卻抓著那條烤熟的土狗,右手抓著梁蕭的鉉元劍,笑眯眯割肉而食。柳鶯鶯奇道:“和尚,難不成你始終跟著我們?”九如笑道:“不算始終,你倆馬快,和尚扛著鍾可跑不快,哈哈,若非這小子跟那姓楚的小妞打情罵俏,老和尚怎也趕不上的!”梁蕭臉色漲紫,惶急道:“誰打情罵俏了?”柳鶯鶯望著他,微微一笑,梁蕭既知她當時已然知覺,更覺窘迫。
九如笑道:“和尚既然把人灌醉了,自然要擔待一二,不過……”他頓了一頓,望著梁蕭點頭道,“小傢伙不肯趁人之危!很好很好!”他見梁、柳二人四目相對,神色複雜,便將一塊狗肉塞進嘴裡,笑道:“你們不用管和尚,繼續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那些傢伙,交給和尚便是!”斜眼一睨楚宮等人,笑道,“你們是要走著回去,還是爬著回去?”
楚宮瞧出九如身份,臉色發白,卻又不肯輕易退縮,抗聲道:“武林中尊卑有別,大師地位尊崇,怎能與我們這些晚輩一般見識,家叔須臾即到,大師何愁沒有對手?”九如笑道:“如此說來,你們是要爬著回去了。好說好說,和尚一併成全就是。”楚宮神色大變,失聲道:“大師未免不講武林規矩?”九如笑道:“武林規矩和尚半點不懂,不知幾文錢一斤?你且買兩斤,給和尚嚐嚐味道?”說著將手中狗肉拋給梁蕭,說道,“這狗肉火候不濟,夾生半熟,吃來無味,你們兩個若不談情說愛,就再烤烤這個,和尚事了,再來受享。”說罷右手倏抬,身畔巨鍾凌空飛出,向對方一名好手迎頭扣下。這一扣迅捷無倫,那人只覺兩眼一黑,已被扣在鍾裡。九如大步搶上,一拳擊在鐘罩之上,洪鐘驟響,但大半音波俱被封於鍾內,凝而不散,來回鼓盪,鍾內那人只覺一陣眼花耳鳴,口吐白沫,昏厥過去。
這一罩一擊先聲奪人,群豪齊齊發一聲喊,四面散開。九如笑道:“早先不逃,現在可來不及了。”抓起巨鍾,又扣住一人,將其震昏。這般如法炮製,走東逐西,頃刻間,場中躺了七八人,站著的只剩三個。九如哈哈一笑,挑起銅鐘,忽向何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