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拿來?‘柳鶯鶯卻說道:“你把梁蕭給我,我就給你純……’她話未說完,雷行空向前一躥,握拳向她打去。”阿凌哦了一聲,插口道:“打中了麼?”阿冰道:“雷行空號稱岳陽樓以西拳法無對,忽然施襲,柳鶯鶯怎麼敵得過?頓時捱了一記重拳,雖未倒地,口角卻淌出血來。”梁蕭只聽得血往上衝,恨不得跳將起來。
阿雪面露關切,問道:“冰姊姊,這麼說,柳鶯鶯就被捉住啦?”阿冰搖頭道:“她捱了那拳,退後幾步,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反手掣出一把匕首,對準心口便扎。”阿雪失驚道:“哎喲,豈不死了?”阿冰冷笑道:“蠢丫頭,若是死了,我喚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收屍麼?”阿雪撫了撫心口,舒一口氣道:“如此說來,該是被……被那個雲殊救了?”阿冰點頭道:“那姓雲的也當真了得,間不容髮之際,忽地擲出長劍,將柳鶯鶯的匕首擊落。繼而又是一掌,將雷行空震退,然後攔在柳鶯鶯身前。大家都很奇怪,靳飛就喝叱他道:”雲殊!你瘋了麼?‘雲殊神色古怪,慢慢說道:“她再惡十倍,也是一個女子,各位堂堂鬚眉,何苦與她為難!’”
阿凌冷笑道:“這廝說得天花亂墜,骨子裡還是瞧不起女人,難道女子便不配與男子為難?”阿冰道:“你懂什麼?凡是好漢子,就該憐香惜玉,敢為心愛的女子出生入死。”阿凌賠笑道:“姊姊說得是,後來卻又如何?”阿冰道:“那靳飛見師弟如此,氣急敗壞,怒聲喝叱。雲殊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就是不肯退讓。柳鶯鶯也道,‘姓雲的,你不要裝腔作勢!我才不領你情!’伸手一撥,欲把雲殊推開,誰料雲殊雙足便似鑄在地上,動也不動。這時候,那白三元忽地跳出來,說柳鶯鶯殺了他兒子,要靳飛替他報仇。靳飛無奈之下便出了手。雲殊不便與師兄動手,說了聲:”得罪‘。忽地伸手將柳鶯鶯抓起,擲上馬背,先一掌逼退雷行空,又兩劍傷了楚宮,再一腳將白三元踢得滿地亂滾,然後躍上馬,護著柳鶯鶯奔這五龍嶺來了。“阿凌悻悻道:“雲殊這一來,豈不成了背叛師門的大敗類?哼,為了那麼個爛貨,忒也不值!”語中頗有些酸溜溜的意思。阿冰冷笑道:“你吃什麼飛醋?為柳鶯鶯不值,難道為你值麼?雲殊鍾情柳鶯鶯,那是確然無疑的。說起來,他們合乘那匹神駒,快得驚人,若非我精於追蹤,恐怕也要追失呢。”阿凌被她搶白幾句,暗自作惱,臉上卻不表露,耳聽阿冰頗有自矜之意,趕忙順水推舟,媚笑道:“冰姊姊追蹤之術除了主人,天下再無對手的。”阿冰冷冷一笑,不置可否。阿雪問道:“冰姊姊,他們還在山上麼?”阿冰點頭道:“還在,但我不敢貿然上前,只在沿途留下路標,等主人來了,再做計較。”
阿凌道:“冰姊姊,我一直不大明白,咱們為何要追蹤那柳鶯鶯?”阿冰皺了皺眉,道:“你想必還記得,上次咱們隨主人去江南天香山莊盜寶,又放火,又殺人,費了很大的勁。事後主人將盜寶之事嫁禍給那個柳鶯鶯,還讓我們沿途殺人放火,傷殘男子,並學著柳鶯鶯的字跡,到處留字,好敗壞她的名聲。”
梁蕭聽到這裡,好不氣惱:“也不知她們那個‘主人’是誰?端地卑鄙!”卻聽阿凌笑道:“是啊,我也奇怪。主人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再說真有仇恨,憑主人的本事,殺她也不太難,何苦要費那麼些周折!嗯,冰姊姊,你接著說,那次盜寶與今日之事又有什麼干係?”阿冰嘆道:“這個麼,我也是胡亂猜測的。主人得了那寶貝,只歡喜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鐵青著臉,很不高興。我不敢問她,只聽她自言自語,說上了當。於是我估摸啊,那寶貝怕是個假的。”
阿凌吃驚道:“假的?”阿冰道:“不錯,主人眼光高明,寶貝真假,哪會瞧不出來?她此次帶咱們來雷公堡,怕也與那寶貝有些干係。”阿凌皺眉道:“難道真品在雷公堡?嗯,姊姊可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