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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才想明白。”柳鶯鶯奇道:“看不出你還懂這個?”梁蕭笑道:“我懂得多了,就怕你無緣見識。”此言本非虛言,柳鶯鶯卻當他自吹自擂,當即啐道:“我才不稀罕。”放出遁天爪,躥上牆頭。梁蕭隨後跟上,覷眼望去,下面有三個僕人守在門前,一個打盹,另兩人低著嗓子,說東道西。

二人穿簷過瓦,狸貓般伏行到廳堂附近,忽聽人咳了一聲,冷笑道:“鐵盒之事怎會穿幫?倒也奇怪。”二人聽出是雷行空的聲音,心頭均是一喜,但卻聽他嘴說奇怪,口氣卻並不焦急。只聽雷震恭聲道:“此事委實棘手,二孃必然告知楚老大去了。”雷行空冷笑道:“我早說過了,這個婆娘是個老大的禍胎,遲早壞事。”雷震遲疑道:“父親,倘若九如和尚真來盜盒,那……”雷行空道:“擔心什麼?那盒子藏得隱秘,哼,老和尚縱有通天之能,也休想尋著。屆時咱們只須咬定真盒不在堡內。楚家失了假盒,無憑無據,賴不到咱們身上。”梁蕭聽他如此自以為是,暗暗好笑。

廳中靜了時許,卻聽雷震嘆道:“爹,事關重大,咱們還是瞧瞧鐵盒在與不在,也好放心。”雷行空道:“瞧什麼,保管還在!”柳鶯鶯恨得牙癢,極想跳將下去,抓住這臭老頭兒,狠狠抽他兩個嘴巴,逼他說出藏盒之處。忽聽雷震嘆道:“爹,說起來,孩兒長這麼大,也沒瞧過那盒子呢!”雷行空哈哈一笑,說道:“急什麼,待我百歲之後,那還不是你的掌中之物麼?”雷震道:“孩兒不是好奇,只覺多一人瞧看,或能開啟盒子。”雷行空冷哼一聲,淡然道:“說什麼胡話?這鐵盒構造奇巧,老夫把玩多年,也未得門徑,憑你這點心眼子,哼,說到開盒,不是痴人說夢麼?”雷震急道:“爹,我……”雷行空不耐道:“好了,你一路辛苦,歇息去吧。”

不多時,只見雷震悶悶不樂,從內堂出來,出了二門,忽地轉身,縮在一根庭柱後面,探首窺伺堂內。柳、梁二人從高處瞧得清楚,心中大訝,柳鶯鶯移開一片屋瓦,透過縫隙瞧去,只見雷行空負著手踱來踱去,步履零亂,似乎心緒難平,踱了良久,突地出門,奔南去了。

不待他去遠,雷震便從庭柱後閃出,不走正門,越牆而出,遠遠綴著。柳鶯鶯牽了牽梁蕭衣角,二人沿房舍伏行,緊躡其後。三撥兒人銜尾追走,雷行空心懷鬼胎,盡揀僻處行走。迤邐走了一程,倏然水響,往前稍進,便見一條石渠,泉水從後山上流出,順石渠穿過塢堡,供給日常之用。渠內水清見底,苔痕蒼碧,寬敞處橫著一道六尺拱橋,橋兩端假山聳峙,薜荔糾纏倒掛,翠綠喜人。

雷行空踏上拱橋,顧盼無人,彎腰將手伸入橋下。另三人皆覺驚奇:“莫非鐵盒藏在橋底?端地叫人設想不到。”猜度之間,忽聽咔嚓一聲響,橋頭假山裂開一條縫兒,僅容一人出入,雷行空閃入其內,那石縫旋即閉合。

三人恍然大悟,敢情水下僅是開門機關,看情形鐵盒必在假山之中。這藏盒之地委實大膽,誰能料得,如此重大之物竟會藏於路邊假山,開門機關,又竟在橋底。

不一陣,假山石縫又開,雷行空漫步踱出,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雷震趁他入內之時,早已避開來路,鑽入樹叢,雷行空全未料到兒子膽敢跟蹤自己,順著來路灑然去了。雷震待他去遠,方自樹叢中鑽出來。梁蕭欲要縱下,柳鶯鶯拽住他,低低說道:“假山內恐有惡毒機關,讓他先闖,若他得了手,咱們再奪過來。”梁蕭雖覺這計策過於陰損,但也不好違抗,只好按捺不動。

雷震挽起衣袖,在水底摸索一陣,忽有喜色,咔嚓一聲,假山露出那條石縫,雷震鑽入其中,合上石門。房頂二人盯著石門,心絃繃緊,直等雷震出門,便殺他個措手不及。

過得半晌,假山洞開,雷震怏怏走出,略一思索,快步向來路行去。柳鶯鶯見他不似得了鐵盒,心道奇怪,待雷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