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輪變化,動如電光石火,以楚仙流之能也不由頷首道:“無怪你敢放此大言,原來練成了靈鰲島的輕功。嗯,你雖未必能勝,但若一心要走,我倒阻你不住。”眾人見梁蕭使出此等輕功,已受震撼,再聽楚仙流一說,無不氣餒。柳鶯鶯卻望著梁蕭,心中怪訝:“這個憊懶小鬼,怎麼練成這等武功!”
楚仙流捋須笑道:“不過,動武終是下策,說起來,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梁蕭道:“如有妙策,那是最好。”楚仙流看了看他,又看看柳鶯鶯,笑道:“若你留在天香山莊,柳鶯鶯便不用走了,你二人大可在此結為夫婦,五年時光,足夠生出幾對兒女……”他話沒說完,柳鶯鶯又羞又急,面紅如火,啐道:“楚仙流,你又嚼什麼破舌根子?”
梁蕭目視柳鶯鶯,見她嬌顏如花,不覺心神一迷:“若能與她住在這百花叢中,相親相愛,五年時光當真只短不長。”但一念及此,忽地心頭一震,暗自羞慚:“我怎地鬼迷心竅,生出如此唐突的心思。”目光一轉,望著花曉霜,見她聞若未聞,只徵徵凝視花叢,眼中似有無窮茫然,不由胸口微窒,“我答應過她,陪她行醫天下,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說話不算!”
想到此處,梁蕭搖頭嘆道:“小可不才,豈敢辱沒了柳姑娘?”柳鶯鶯聽得這話,不禁芳心一沉,一股酸熱之氣湧上鼻端,恨不得揪過樑蕭,狠狠打他兩拳,繼而又望向花曉霜,暗暗咬牙:“好啊,你這小色鬼,不敢辱沒我,辱沒這病丫頭卻就敢了!”
楚仙流不料梁蕭竟會一口回絕,饒是他沖淡之性,也不由長眉蹙起,心道:“此人才雄心忍,輕功又極高絕,若逞一時之快,惹下這等對頭,天香山莊怕是永無寧日。”他雖不理世務,於天下興衰看得淡泊,但事關家族存亡,以楚仙流之瀟灑不拘,也不由生出仿徨之意。
忽見雷行空越眾而出,呵呵笑道:“仙流公,雷某倒有個主意!”楚仙流對他厭惡至極,懶聲道:“說!”雷行空道:“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有什麼恩怨最好也依武林規矩,比較武技,願賭服輸。”梁蕭長笑道:“妙極妙極!梁某早就想領教雷公堡的高招!”
雷行空老臉一熱,擺手道:“雷某不是這個意思。想來柳鶯鶯有什麼不測,你也定然難過!”他指了指曉霜與花生,嘿笑道:“再說,你還有這兩個同伴,若群鬥起來,他們只怕也難避劫!”梁蕭冷笑道:“你讓我難過,我自有法子,讓你雙倍難過!”
雷行空笑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是以我想到一個雙方都不難過的法子。咱們不妨賭鬥三場,我們與天香山莊一方,梁蕭你為一方,各出三人,單打獨鬥點到為止,旁人不許出手相幫。若你們勝了,這段樑子就此揭過,但若我們勝了,柳鶯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也無須多講。”此話一出,眾人鬨然叫好。
梁蕭嘴上雖硬,心中卻極不願意柳鶯鶯受害,更不想連累曉霜與花生,聞言心道:“如此倒不失公道,與其兩敗俱傷,不如行險一賭!”當下目視楚仙流道:“楚前輩意下如何!”楚仙流笑道:“悉聽尊便!”
梁蕭轉頭對雷行空道:“就此說定,我們這邊,我、柳鶯鶯以及小和尚三人出戰!”雷行空搖頭道:“不成,此事因柳鶯鶯而起,她是這場賭鬥的彩頭。嘿,自古以來,哪有彩頭參與賭鬥的道理?”眾人心知肚明,柳鶯鶯的武功一瞧便較花曉霜為強,雷行空如此說,意在削弱梁蕭,立時紛紛放大嗓門,出聲附和。
梁蕭大怒,忖道:“如此一來,曉霜豈不也要上陣?”他嘴角冷笑,瞧明楚羽方位,心道:“她是楚仙流的侄女、雷行空的兒媳,若是將她拿住,可收一箭雙鵰之效。不過定要一擊得手,要麼楚仙流反擊起來,勢必凌厲。”正要出奇制勝,忽聽花曉霜顫聲道:“蕭……蕭哥哥,我……我也出戰吧!”梁蕭一驚,道:“別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