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的同時氣場上也輸了一截。
“我剛剛說,百聞不如一見。”宋清流自然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愣了幾秒便也及時掛上了標準的公關笑容,“顧總,久聞大名,幸會。”
“喲,真巧啊。”鄧佳甯從後方剛剛趕上顧銘,一打眼便看到了宋清流,由於她心裡積壓了不少火,打個招呼都語調帶刺兒。
“咦,加蜜姐!”白梓萱一看到鄧佳甯也來了,頓時激動萬分,再也維持不住辛苦裝出來的“高冷範兒”,立現原型,“萱萱好想你哦!”
她本想如以往那般撒丫子跑過去,一時忘記了自己穿了一雙十幾厘米的高跟鞋還沒適應,剛走了一步便踩歪了,下一秒便向前撲了過去。
宋清流和鄧佳甯同時大驚失色,而顧銘表面盯著宋清流說話,其實餘光一直在默默不言的白梓萱身上,帶鄧佳甯過來之前他就料到了她會是這種表現,本就是放餌釣魚,因此早有準備,反應格外機敏,迅速一抬手就將白梓萱攔腰抱進懷裡,膝蓋稍稍彎曲便及時將白梓萱整個身體都向上提了一些,巧妙地避免了她踩下去崴腳。
鄧佳甯臉色瞬間有些難看,宋清流也不悅地皺起了眉。
白梓萱天旋地轉地磕在顧銘的肩膀上,熟悉的氣息使她一時鼻子有些發酸,本來習慣性地想嚷嚷“大壞蛋你捏疼我啦”,但突然又想起此人好幾個月沒搭理自己,於是抿了小嘴重重地“哼”了一聲便掙扎著推開顧銘。
宋清流見狀舒展了眉心,將白梓萱拉到身邊,帶著歉意笑了笑,對顧銘道:“不好意思,angela她性子冷淡,素來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
“哦?”顧銘眉峰一挑,似乎覺得十分有趣,繼而抱了手臂,好整以暇地審視著墨鏡歪歪斜斜垂在鼻樑上的白梓萱,陰陽怪氣地問,“angela小姐,那我真是冒犯了。”
白梓萱最近覺得自己特酷特拉風,出了一張超級棒的個人專輯不說,還又上雜誌又上電視的,甚至有了不少“粉絲”,成就感滿滿!誰知道一遇到顧銘,簡直就像白骨精遇到了孫悟空一樣,瞬間狼狽至極地打回原形!
宋清流何等聰明,自然察覺到了顧銘怪里怪氣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斜了目光過去看到白梓萱正悶悶不樂地揪著裙襬不吭聲。
“萱萱,你不給兩個人彼此介紹一下嗎?”鄧佳甯在一旁看著宋清流一股子獻殷勤的調調圍著白梓萱轉,又想起當初她跟宋清流在一起的時候他百般苛刻刁難的姿態,心裡擰巴了一陣兒便想趁機給宋清流難堪。
白梓萱正默默不高興,聞言突然回神,茫然地看了看作壁上觀的鄧佳甯,又歪了頭瞅瞅臉色不佳的宋清流,繼而目光轉向同樣面露不悅的顧銘,認真地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清了清嗓子,把墨鏡推回了原位,站在兩個人中間鄭重介紹——
“這位,是我的音樂製作人,很厲害很厲害的宋清流宋總監。”她伸出右手指了指宋清流,跟顧銘這樣說。
“這位……是我的遠房表哥,顧銘。”她又伸出左手來指了指顧銘,對宋清流這樣介紹。
話音未落,心懷鬼胎的三個人便已表情各異——鄧佳甯大跌眼鏡,宋清流恍然大悟,顧銘笑裡藏刀。
接下來便是一陣格外詭異的寂靜。
白梓萱小心翼翼地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顧銘笑得異常明亮的眸子裡,頓時嚇得腿都軟了——以她多年以來的豐富經驗,每逢顧銘這種方法笑的時候,基本上她倒黴的時候就到了,嗚嗚嗚,她什麼都沒說錯嘛!
白梓萱踩著高跟鞋像踩高蹺似的一點一點向後挪,千辛萬苦地挪到宋清流身後邊兒,然後可憐巴巴地揪了揪宋清流的袖口。
宋清流是唯一不知其中蹊蹺的人,滿頭霧水地瞥了一眼突然縮在自己身後的白梓萱,又回頭對顧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