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折騰了。
這慢慢折騰,還真是夠慢的,慢到那天色都暗了下來,冬沁還在往她頭上抹著那髮油。
終於,寧夏是忍不下去了,抬眼看著冬沁:“冬沁啊,我這頭髮是不是生的很好?你抹這麼多油,是不是準備把我這腦袋給放進鍋裡給炸了?”
這句話,那簡直是不能直視。
秋怡正在給她繫著腰間的玉佩,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皺了眉頭:“主子這話可莫要亂說!”
冬沁也是一副說教的模樣:“主子快‘呸呸呸’!”
一邊說著,冬沁還退到一旁,做了示範。
寧夏一瞪眼,我呸毛線的呸。你丫的往我頭上抹了多少的東西了?我噁心的慌!
在一旁來來回回將劍給擦了無數回的方曉一看寧夏這模樣時,笑出了聲來:“冬沁,你就不能給主子弄個簡單點兒的髮髻?主子那頭上抹得都發亮了,你到底是要梳頭?還是把那髮油當了水給主子洗頭了?”
方曉,你太懂我了!
寧夏看去那一眼,分明就是這麼說的。
方曉扯嘴一笑,接著說道:“你看看這一個時辰都要到了,你還在抹著,等你弄好了,宴會都結束了。”
“你知道什麼?今日那東周的八公主說我家主子是醜八怪!我家主子這般的貌美,她居然那般說!”
一說這話,冬沁就是來氣。
看著這姑娘的模樣,寧夏樂呵了:“喲,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別人說我是醜八怪,我都不氣,你倒是氣上了?”
“主子!奴婢這是在向著誰吶!”
冬沁一跺腳,那模樣可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寧夏連忙點頭:“好好好,向著我,向著我的,不過 ;,話說回來,那八公主本就生的好看,她說咱醜,那也是情有可原;你要真是氣不過,就想她不過是個黃毛丫頭,那性子孤傲著,不必跟她一般見識!”
寧夏這般哄著冬沁,那方曉於一旁看的搖頭:“主子,你要再這般的寵著她,她這性子一輩子都改不了的。”
得,這一個兩個的都來數落她了。
那麼,怪她咯?!
話說,冬沁這丫頭方才的模樣,本來就是有趣的很,她不過想著晚上的計劃心裡頭緊張,想要放鬆放鬆罷了。
沒曾想,倒成她寵著冬沁了?
囧了一個,寧夏直接開口道:“不要太隆重的,這三國齊聚,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讓我再是盛裝而去,也不過是當那綠葉做陪襯的罷了。”
想想那謝雅容,想想那八公主,還有寒王那些個嬌美人兒;還有她的炮灰,還有那雲閒,還有那大宇沒見過面的,傳說中的美人兒……
在這些人面前,本來就是掉色的,不管她怎麼打扮都只能當那聚光燈旁邊的暗閣,所以,與其花那麼多的時間來折騰,倒不如意思意思過去就好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開了口了,冬沁就是想在寧夏那腦袋上弄朵花出來,也苦於沒時間了。
這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天色已經暗到無邊;前頭是宮女引路,秋怡二人提著燈籠在旁邊跟著,寧夏把那毛茸茸的領子收了收,又抱著手爐搓了搓,才覺得這寒意少了些。
“這天兒莫不是又要下雪了?”
偶爾一片雪花飄下來,寧夏不由的嘟噥著。
秋怡忙回道:“怕是要下雪了,要不,奴婢回去帶件氅衣,免得呆會兒下雪了受了寒。”
“出都出來了,算了。”
揮了揮手,幾人接著往前走。
三國的人物都到了,今晚這個洗塵宴只是三國的主要人物。這算是讓大家聚上一聚,等過兩日,再將所有身高位重之人給聚到一起。
寧夏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