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不搭村兒,後不搭店兒的;若是因雨而停在這裡,可就麻煩了。
正在想著,應瞿果然又來了,瞧他手中提著的食盒,寧夏心想這該不會要毒死她吧?
“數日趕路未曾好生歇息,皇上特意安排御醫開了補身的方子,御醫親自守著燉了這參湯,皇上督促著微臣給王妃送了來。”
這話, ;一再強調小皇帝的用心,寧夏想到那小屁孩兒,已經不能把他當十歲來看了。
瞧著應瞿擰著食盒等她答覆時,寧夏這才說道:“有勞應統領了,這狂風驟起,只怕下雨,不知皇上是如何安排的?”
“回王妃,此路向前便是陡壁,皇上擔憂天降大雨,故此吩咐大家檢查馬車,稍作休整立馬啟程。”
這樣啊。
抬眼瞧了瞧黑沉沉的天空,寧夏點了點頭,示意方曉接過食盒之後,應瞿便離開了。
“夫人,這湯倒了?”
開啟食盒,瞧著裡頭那碗參湯,方曉試探的問道:“主子吩咐屬下每日準備的參湯,夫人都喝的膩了呢。”
“可不是麼。”
這湯應該是沒問題的,就這麼一碗,小皇帝這會兒要演戲,也不會在這檔頭來搞什麼鬼。
只是她這一路上喝的湯藥都不少,此時再見這參湯,自然是沒有味口的。
“倒進那藥渣罐子裡便好,待到了驛站之後再小心處理了。”
“是!”
方曉也不明白自個兒是怎麼的,反正就是見不得旁人對夫人好;若說是個女人對夫人好,那是自然,可那些個狐狸擺出一副親近樣,就讓她覺得不舒服。
二人於車中說著話,方童在車外仔細的檢查著馬車;聽著前頭凌羽豐喊著啟程時,一再吩咐著馬伕路上多加小心。
狂風呼嘯,聽的人心驚膽戰的。
前方官道,盤旋于山壁之間,就似一條攀爬於深山之中的長龍。
當隊伍上了陡壁之時,寧夏忍不住的掀起了車簾,瞧著外頭的景色。
道還算的上寬,容兩輛馬車透過;此時馬車靠著山壁的一方向前行駛,饒是如此,也在拐彎之時,讓恐高人士在看著下方那滾滾江水之時,腿有些發顫。
“方曉,你說這會兒要是下了雨,山上的水會不會直接衝下來?”
“若是暴雨,那是必然;這段路差不多有兩個時辰,只希望這雨別下的太早。”
瞧著天色,方曉也是一臉的擔憂。
山路陡峭,在這種地方開闢一條官道已是不易;平日裡行走其間,都是萬分小心,若是在暴雨之時再受伏擊,只怕是凶多吉少。
寧夏也不知道自個兒怎麼就想到了攔路打劫那檔子事兒,只覺得這地兒實在是太合適了。
話說,她來的時候光知道睡覺了,都沒有仔細看路,此時她瞪眼瞧著外頭的情況,只覺得眼皮跳的厲害。
寧夏之前罵著北宮逸軒是烏鴉嘴,可說起來,她自個兒才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她這才說了暴雨,空中就是一道刺目的閃電。
當閃電劃破暗空之時,寧夏給嚇的一下縮了手,緊接著,就是聲聲雷鳴。
“完蛋了,打雷閃電,可別是暴雨啊!”
說一落,就聽到了‘嘩嘩’的雨聲,寧夏那眼皮不知怎麼的,就跳的越加的厲害了。
“左眼桃花兒開,右眼菊花開;我這左眼右眼不分頻率的跳,這是要開向日葵?”
寧夏坐那兒嘀嘀咕咕,方曉於一旁聽的一頭霧水。
大雨磅礴,隊伍自然是受到了影響,當路面積水越多之時,速度便是減了下來。
瞧著下方那隊伍,山坡之上,染九一聲冷笑:“將周宇鶴那馬給本爺射。了!”
一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