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雙眼,見她雙手不住捶打腦袋之時,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
親眼目睹莊偉澤受刑?
剮刑?
五歲?
五歲的孩子,親眼目睹生生父親受了剮刑?
宇文瑾,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北宮逸軒萬萬沒想到還有此事,若是知曉,他必然不會想到周宇鶴那法子!
周宇鶴那法子,與剮刑,又有何區別?
原本以為,城牆入夢,莊映寒便將一切都轉知寧夏;沒想到,莊映寒隱藏最深的,卻是莊偉澤之死!
五歲啊!五歲的孩子,宇文瑾如何狠的下心?
這一切,與莊映寒有什麼關係?為何要將這一切加註到一個孩子身上?
“沒有這個能耐麼?”
原本痛苦的人,忽而停了下來。
捲縮在桌角的人,一手撐著椅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北宮逸軒看著她面上神情,驚的呼吸都停了下來。
不,她不是蟬兒!
“宇文瑾,你說我沒有這個能耐麼?”
猙獰的笑意掛在面容之上,每日瞧著的姣好容顏,被這個笑容,生生毀了熟悉模樣。
看著她一步步上前,拔起地上的柳葉刀,毫不猶豫的朝宇文瑾面上劃出深深痕跡時,北宮逸軒這才回過神來。
慌忙上前,握了她持刀之手,阻止她接下來的動作。
“不!不能殺他!”
莊映寒,你不能殺他!你殺了他,你會死!蟬兒會死!
“滾!”
一個字,是她的恨意。
莊映寒看著他面上擔憂,一聲冷笑:“北宮逸軒,收起你的虛情假意!今日我要殺他,你敢阻止?”
好不容易才奪了身子的控制權,她如何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宇文瑾害死了父母,她是不是該感謝他,讓她親眼目睹了父親是如何被削成一具白骨的?
她恨吶!恨吶!最不願掀起的記憶,如今被血淋淋的帶了出來;她如何不恨?
莊映寒這話,聽的周宇鶴眸光一亮。
終於,她還是受不了北宮逸軒了?
她讓北宮逸軒滾?她讓北宮逸軒收起那份虛情假意?
所以,她一切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北宮逸軒看著莊映寒駭人的神色,心中掙扎,表露於面上。
此時他應該帶她走!不能讓莊映寒繼續下去。
可是,帶她走,就代表放棄了今日的計劃。
認罪函弄不到手,今日所有部署,功虧一簣。
掙扎片刻,最終還是下了決定。
不能拿蟬兒做賭注!不能讓莊映寒受刺激將蟬兒壓制!
握著她的手,奪過她手中柳葉刀丟到地上。
他的行為,表明了他的心思。
他是要帶她離開!
仇人在前,莊映寒如何能走?雖是沒了內力,那些招數,卻是融會貫通。
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抬手便朝北宮逸軒刺了過去。
“北宮逸軒,壞我好事,我要你死!”
她一出手,北宮逸軒忙鬆手接招。
二人過招之間,北宮逸軒不敢傷她,她卻是招招狠辣,招招致命。
情況轉變的太快,眾人一驚。
誰也料不到,平日裡對北宮逸軒深情之人,此時卻是這般狠心無情。
眼見北宮逸軒要出手捉她,莊映寒卻是冷聲一笑,匕首斗轉,利刃直指心脈之處。
“你敢壞我好事,我便死給你看!”
一句話,北宮逸軒伸出的手忙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