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回事,怎麼被打,還說了張大全說要見一次打一次打死了算。趙峰聽完就說劉衛東你給我記著,這是張健的面子我才幫你,你自己什麼東西你自己明白!劉衛東什麼也沒敢說,張健告訴他在趙峰面前少說話。然後趙峰就給一些道上的人打了電話,打聽張大全在哪。這個圈子的關係和耳目可謂一環套一環,不出一個小時,就有人打來了電話,說張大全正在那哪兒打麻將呢。趙峰當即就驅車趕往,緊隨其後的是張健的車,劉衛東也坐在那車裡,再往後是兩輛金盃,車裡都是趙峰的手下。達到目的地的時候,張大全的貼身認出了趙峰,趕緊進去通報了張大全,張大全立刻迎出來,看見站在趙峰身後的劉衛東時就陰了臉。當時那幾十人並沒有下車,都在車裡等著。張大全雖然心裡不快,但還是很客氣地把趙峰請了進去。趙峰開門見山,說我來就是為了劉衛東的事兒。張大全就陰陽怪氣地說:“趙峰,你可是這條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劉衛東這號人,你幫他恐怕讓別人笑話你吧。”趙峰說:“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還跟他這麼計較。”張大全又說:“趙峰,這事兒你甭管了,咱倆也是朋友,別為了丫劉衛東壞了交情。”趙峰心裡就起膩歪了,他對張大全一直沒什麼好印象,他不想跟張大全多廢話:“實話告訴你,我帶著人來的,不過,我想你心裡應該明白,要是真跟我鬧起來是什麼後果。”張大全聽了這話心裡就毛了,他知道要是得罪了趙峰,今後在這條道上混起來恐怕就沒什麼路子了。
易水才知道那天都發生了什麼,後來又聽趙峰說張大全答應以後不會找劉衛東麻煩了。但是,張大全放過了劉衛東,趙峰卻沒饒了他,現在他已經瘸了。
易水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凌晨4點多才回家。趙峰還沒醒,易水就起來洗澡去了。
洗澡的時候,易水盯著手臂上的傷疤很久很久,它是那麼突兀、也那麼突然,幾天前,這裡還是光滑細緻的完整的面板。易水看著看著就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心裡的傷疤也是這副模樣嗎?其實,易水的胸口也有一道疤,是手術後留下的刀疤,當初,易水差點死在手術檯上,以前易水覺得那刀疤難看死了,後來,她漸漸明白:這是她活著的證明!易水的爸爸在易水甦醒過來後託護士帶給加護病房的易水一張字條: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你終於可以安全地活下來了!易水的嘴裡插著管子,手上插著管子,渾身都插著管子,她的思維還沒有完全清醒,恍恍惚惚彷彿飄搖,但是她清楚地看到了護士舉著的那張字條上的字,眼淚順著眼角、太陽穴流下,浸溼了頭髮和枕頭,然後易水進入再度昏睡之中。
易水想爸爸了,她想該回家一趟了。洗完澡,又把頭髮吹了吹,回到臥室看見趙峰已經在床上坐著了。趙峰說丫頭,昨天太累了吧?
易水點了點頭,她是很累,不過剛剛洗了澡舒服多了。趙峰把她拉上床,怕她凍著。就這樣,易水靠在趙峰的懷裡,兩個人默默地坐著,很長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我今天想回家。”易水開口了。
“一定今天嗎?”趙峰問。
“嗯!有點想家了。”易水說。
趙峰把易水的頭抬起來,盯著她的眼睛,然後帶著壞壞的笑意問到:“那回家之後,會不會想我啊?”
易水說:“這個啊,我還沒有想好呢。”趙峰就使勁親了她一下,說這回就肯定得想了。
易水說那我一會兒就走。
“好吧,我送你。”趙峰答應著。其實趙峰看得出來,易水的家庭關係不同於一般,但是究竟是怎樣的情況易水沒有說過,他也沒問過。
“我還是想自己回去,回來的時候你接我就行了。”
“好吧,不過你自己路上要小心。”趙峰之所以沒有堅持,是因為以前易水每次都堅決要自己回去,趙峰已經漸漸瞭解了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