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鏡頭前彷彿殘影一晃,而謝璽就那麼面無表情拿著削鐵如泥的匕首刀刃在豆腐間穿梭。
甚至因為速度太快,刀刃行走間彷彿能出現殘影。
【……】
【麻了,就這一手,我有種預感,昝仲輸了。】
【看得我頭皮發麻,好擔心謝老師手一抖傷到那白生生的手怎麼辦?這麼好看的手要是留下刀疤怎麼辦?】
【我想看看昝仲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攝像師也覺得是,但望著眼前的刀工,不捨得轉開鏡頭。
而鏡頭外的昝仲原本得意的表情在看到謝璽的刀工時傻了眼,他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甚至往前走了一步,壓根不相信。
他腦海里有根弦直接崩斷了,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不一定的,也許就是、就是炫技,壓根不可能,謝璽這麼年輕……
但饒是昝仲也用了十分鐘才弄好的千絲豆腐,在謝璽手裡不到兩分鐘就完成了。
隨著謝璽放下匕首,左手輕輕那麼在水中一抖,頓時升級版的千絲豆腐花出現在水中。
甚至比昝仲的更加細密,瞧得所有人傻了眼。
刁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攝像師身旁,一雙眼瞧著謝璽剛剛的刀工,眸光亮得驚人。
他就知道他看到謝璽第一眼就覺得有緣是有理由的。
這刀工,甚至分毫不差,一點錯都沒有,可謂是登峰造極。
鏡頭前的所有人屏住呼吸瞧著這一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幀。
謝璽搞定豆腐後,直接開始切別的擺盤配菜,蘿蔔在他手中就那麼匕首輕輕一轉再幾下過去,一隻栩栩如生的兔子就出現了。
刀鋒在掌心一轉,薄如蟬翼的薄片出現,很快無數的薄片最後匯聚成一朵芙蓉花。
如果不是顏色不對,逼真得彷彿近在咫尺。
【我死了,這瞧著也太流暢太視覺享受了,我能看一百遍!】
【啊啊啊不知道說什麼好,喊一聲表達我的激動!】
不到十分鐘,在昝仲手裡需要近一個小時才能完成的擺盤已經完成。
雖然是復原,但怎麼看都更像是原版,昝仲的瞧著像是稍遜一籌的仿品。
【這結果……是我萬萬沒想到的,突然明白謝老師之前說的費時費力是什麼意思了。】
【也就好看而已,既然你覺得色香味重在色,那就給你瞧瞧什麼叫做頂級之色吧。】
【麻了麻了,什麼叫打臉?你不是覺得勞資不會做不配點評嗎?那勞資就比你做得更好再點評,就問臉疼不疼?】
昝仲臉都綠了,他彷彿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在嘲笑的看他。
他怎麼也想不到,謝璽不是野路子,竟然真的會,還是那種刀工深厚的隱藏大師。
只是昝仲還不死心,謝璽說是復原,可昝仲是先把食材燉上才開始雕刻的,可謝璽現在都沒開始燉湯頭,要知道湯頭才是重中之重,否則味道怎麼出的來?
可誰知,謝璽壓根沒碰那些花銷不菲的食材,等擺盤完,只是選了幾樣很簡單普通可見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其切成絲,最後拿出一個小碗,開始調湯汁。
昝仲在一旁瞧得咬牙,謝璽想幹什麼?他不會覺得就憑這些普通的菜能比得上他高階的食材吧?
謝璽卻彷彿沒察覺到他的視線,有條不紊把各種配料混合在一起,最後開火,熱鍋,隨著油嘩啦一下淋下去,也不知謝璽這湯汁怎麼調的,往鍋裡一澆,頓時濃鬱的香氣撲面襲來。
霧氣蒸騰上來,讓因為忍不住口舌生津沒察覺到往前湊的攝像師鏡頭蒙上一層。
【啊啊啊攝像師在幹啥!】
【哈哈我聽到攝像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