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不是這個,而是……當時他洗完澡出來我就拖著他說馬特的事情,之後是愛麗絲的告別,緊接著又是一番激戰好不容才從保護傘公司抓捕下逃脫。所以自然的,他現在還穿著那套浴衣,白色的浴衣上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花,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露出大半光裸帶毛的結實胸膛……
“嗷嗷!”
戳了戳卡洛斯的肩膀,他頭也沒回,“什麼事簡?”
坐在副駕駛的吉爾聞言轉頭看了我一眼,我拎起他肩頭的布料向吉爾示意,眼神促狹地瞅著專心駕駛的卡洛斯。
“噗”
吉爾瞬間反應過來,噴笑出聲,揶揄地問道,“卡洛斯,穿著浴衣開車的感覺怎麼樣?”
“什麼?”卡洛斯不解地看了一眼吉爾,而後座的我安琪拉卡普蘭早就笑的東倒西歪。
他驀地明白,低頭瞄了眼自己敞開的前胸,從後視鏡地掃了一眼我們,不以為意地笑笑,反而故意把浴袍拉開一些,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喲,怎麼樣,我身材不錯吧!”
這個自大狂!
幾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唇邊的笑容卻是不由自主地擴大了。
卡洛斯按下播放鍵,激烈歡樂的搖滾歌曲從播放器中流瀉而出,他跟著歌曲搖頭晃腦地哼著,連安琪拉也忍不住拍著巴掌打起節奏來。
車內一掃之前低落沉重的氣氛,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著激情的搖滾樂曲,以及每個人再次滿懷的希望。
只要努力活著,一定有一天會再見的吧!握拳!
我微微側了下頭,目光一一從每個人平靜微笑的面容上滑過。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股暖意。
一定……
第二天黎明,我們停在一個小鎮的加油站。甩掉保護傘公司的追兵之後,我們也不敢有片刻停歇,行駛了整整一晚上才停下來休息加油,這裡距離當初和愛麗絲他們分別的地方足足有五百多公里。
卡普蘭去不遠處的服裝店給卡洛斯買了套衣服鞋子,卡洛斯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仰靠著座椅,大大打了個哈欠,眉梢眼角透出一股子疲憊。
“我想你也許需要來點咖啡?我去買點吃喝的。”吉爾見狀關切地道,在卡洛斯笑著說了句“謝謝”之後,下車走進了便利店。
趴在窗戶上羨慕嫉妒恨地望著吉爾白皙的大長腿消失在便利店的玻璃門裡,忽然感覺到衣服下襬被輕輕拉了下,回頭,安琪拉看著我小聲道,“簡,我想下去走動會兒。”
在車子裡呆了一晚上,她肯定也坐得腰痠背疼了。我連忙點頭替她拉開車門,看著她挪動到邊上,伸出小腿踩在地上,雙手撐了下座墊想站起來,身體卻忽然一晃,我來不及抓住她,她已經雙腿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
“安琪拉!”
一聲驚呼從不遠處傳來,買完東西的卡普蘭飛奔過來,把裝著衣物的口袋扔給卡洛斯,一把抱起安琪拉在懷裡,神情擔憂,“怎麼突然跪下去了?沒受傷吧?”
我也嚇了一跳,趕緊跳下車,檢查了下,手和膝蓋有點蹭破皮了,不過還好沒流血,我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輕輕拍打著安琪拉裙子和腿上沾染的塵土。
“卡普蘭、簡,”安琪拉咬了下唇,緩緩抬頭看著我倆,我這才注意到她臉色蒼白,神情惶恐。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卡普蘭也察覺到了安琪拉的失常,放緩了語氣關切地詢問道。
安琪拉小小的手伸出來握住我的,她的手在輕微地顫抖,手心冰涼,而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和卡普蘭的心情瞬間低落到谷底。
安琪拉以前說過,她們家族的人會得一種世所罕見的遺傳病。這種叫做小腦萎縮症的遺傳病,無法治療只能舒緩症狀,且症狀不能逆轉。每個人發病開始的時間並不相同,他們會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