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郊,誰之永號?”
不知說者可有它意,聞者卻是多了分心思。臉色驟然一變,冷眼望向正邁過門檻之人,身形一閃。未提足,人已至燕飛身後,右掌推出,襲向其身。
出人意料,燕飛不攻不守,硬生生挨下一掌。嘴角邊血珠滑下,燕飛移步轉身,眉心緊擰,冷目望向男子,怒道:“孽徒!”衣袖下指間輕彈,一道勁氣飛出,射入男子左腿,男子亦隨此擊向後飛去,撞上院側木架,吐出一大口血,灑於地。
男子慢撐起身,冷冷地望著燕飛,唇角上翹露出諷笑。站起,左腿似不能動彈,冷哼:“孽徒?你還有徒兒麼?”
眉皺,燕飛伸手指向男子,指微顫,怒道:“你……你說得什麼混賬話!”
男子聞言,不由冷笑,冷哼:“混賬話?師傅,自師母逝後,你如何待弟子們?你若真當我們三人是弟子,為何不將《仙門訣》傳予弟子?”
“小醉,一切皆因貪念起。十五年前,如不是發生你大師兄偷秘籍之事,這些年你們便已習成這門武學。而你,更是讓為師失望至極!”燕飛無奈答之。
“廢話少說,你給是不給?”陶醉雙目寒光一閃,哼道。
輕搖首,對陶醉一心想得《仙門訣》而大為失望,燕飛衣袖一甩,轉身朝試藥房靠近。一道身影閃至試藥房前,燕飛雙腳快速退後,雙目緊視陶醉,凝目止步。抬左手一掌拍在陶醉右肩,陶醉的身子如斷線的紙鳶,身貼木欄連帶一齊飛出。燕飛跟著飛至院外樹林,終陶醉身撞在樹幹上,順樹跪於地。
“想不到你功力大增,竟是偷念天竺魔功。”燕飛冷聲道,緩緩抬手,眼底閃過失望之色。
陶醉凝眸與之對視,聞其言,本欲反駁。然見燕飛狠下心來,意取他性命,面色惶恐道:“師傅,不要廢弟子武功!若失一層內力,弟子定會喪命。”
手停於半空,燕飛緊蹙白眉道:“陶醉,你已入魔,若今日放你,恐你日後一錯在錯。師傅自有辦法救你性命。”
“不!師傅饒命,饒命!”陶醉低眸急道,眼底閃過一抹陰冷殺意。
終究是看著長大的弟子,燕飛聽他求饒,怔住。怎料話音剛落,陶醉猛然抬首,手握匕首,朝燕飛腹部刺去;燕飛難以置信地望向腹部的傷口,提腳向陶醉踢去,腹間匕首抽出,陶醉受重創摔向左側。霍地轉身一指輕彈,勁氣往忽然出現的黑衣女子襲去,深綠色儒服被血染成黑色。
黑衣女子見之,退出數丈,側身躲過。勁氣衝入樹幹,樹幹現出一個空洞,再入另一棵樹。女子愣住,手微顫,劍上血滴順劍刃緩緩滑下,滴落在嫩綠的青草上。衣袂飄飛聲,使女子快速回神,循聲望去,雙目瞪大,忙運輕功,身飛半空,腳落於細枝。
燕飛身形忽地一閃,黑衣女子俯視地面,尋蹤跡。卻不知燕飛此時與她站於同一棵樹,身後不遠處罷了。
“別找了,小舒。”燕飛低聲道。
黑衣女子一驚,轉身望去,眼中警惕之意大增。
“小舒,濟群呢?”
提劍的手一滯,黑衣女子眼中含淚,聲音沙啞道:“他被師傅害死,師傅怎問寂舒此事!”
“死了?”燕飛愕然地重複道,對當年出手輕重自是知曉。雖是將濟群打成重傷,但不足以要他性命,以他二人功力,應已恢復。
“對,他死了!群哥十年前就離世,我找了師傅整整八年,今日我是來替群哥報仇。”黑衣女子臉色略顯蒼白,眼生怒意,長劍直指燕飛所站位置。身前傾,長劍快速貼近燕飛,劍尖指於眉心位置。
伸兩指,緊夾劍刃,燕飛凝視著整整十八年未見的二徒兒,當年寂舒離開之時正是雙十年華,今容貌未有改變,只是這性子已不再似頑皮的小丫頭,如哀傷的婦人,到與清清喪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