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幹勁十足。」
宋妤問:「你已經功成名就了,還有更加迫切想要的東西?」
李恆凝望著她,沒吭聲。
同他痴迷的目光相遇,宋妤定了定神,過會偏離視線說:「我今天不想摘茶葉了。」
李恆附和道:「那就不摘。」
宋妤說:「白天家裡人都不允許我上山,心疼我,怕曬到我,一般我都是傍晚幫會忙。
可手速不快,每天摘不到一斤茶葉,最多一次也才8兩。」
李恆道:「明早我陪你,一個早晨我能幹出三斤。」
宋妤轉過頭。
李恆伸出雙手晃了晃,「我們老家對面就是茶葉山,小時候為了買零嘴,一群小夥伴經常上山採茶的。在這一群人中,我是第三厲害的,左右手能同時開弓。」
宋妤好奇:「第一第二是誰?」
李恆如實道:「第一是我二姐,她不僅嘴皮子滑溜,雙手更是快如閃電,在我們那裡是出了名的高手,我雙手摘茶葉就是受她影響。
第二厲害的是老抹布,呃,就是楊應文,由於她從小不受她父親待見,所以在掙錢方面很是敏感,自尊心也很強,掙錢的時候從不和我們說話浪費時間,半天下來,她往往會比我多出半斤到8兩左右。」
宋妤問:「你們那邊的茶葉山很大?」
李恆回望一眼君山島,「種茶麵積和這座小島差不多,可能會稍微大一點,但有限。」
這時西邊的太陽已然沉落到山頂,大片金紅的光芒遮蓋了整個君山島,晚霞好似與洞庭湖連成了一片,彷佛穿越時空照射在宋妤身上,恍惚間,李恆覺得這一幕過了漫長的時光,似曾相識。
真是美極了!
可能是心緒開啟了,也可能是面臨別離,這次宋妤沒再刻意迴避他的炙熱目光,坦然地承受著,好久好久才出聲打破這片寧靜:
「李恆,你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恆沉吟一陣說:「不知道,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壞人,但我更傾向於不好不壞吧。」
宋妤問:「還有呢?」
李恆道:「還有些貪婪。」
宋妤笑看他眼,「為什麼是不好不壞?做過壞事?」
李恆道:「初一被迫打過一年架,有3個同學被開除了,但我們幾個領頭的沒事,我一直比較內疚。」
宋妤問:「因為你成績好?」
李恆點頭又搖頭:「我那時候成績在全校只能算中等偏上,班上一般是4到6名徘徊。
最差的時候到過第8名,最好就是第4名,但距離第3名差很多。前3名都是全校前20名的存在,楊應文更是次次全校第一。」
宋妤問:「那是為什麼?」
李恆道:「成績應該起了一點小作用。不過主要還是那三名被開除的同學讀書很差,他們說看到書本就煩躁,反正也不想讀了,於是三人大包大攬把我們20多人的罪名全頂了。對了」
話到這,他頓了頓,繼續往下講:「其中有個男生很猛,帶了班上一個女同學退學回家。後面兩人成了夫妻,如今娃都可以打醬油了好像。」
宋妤說:「這事我大致聽子衿和應文提過,但錯不在你,你也是迫不得已。還有嗎?」
一句還有嗎,李恆總感覺今天的宋妤話裡有話,權衡一番,低沉開口:「我壞了子衿名聲。」
聽到這話,宋妤陷入了沉默。
她孜孜不倦問了這麼多,就是想知道李恆對自己有多真誠?
其實,他和陳子衿的事情,她隱隱心裡有數。
要不然子衿不會在高二關鍵時刻離開邵市去京城。
要不然陳家不會阻止子衿同他往來,肯定是發生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