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錦天行發出陣陣的慘叫,藍心琳轉過身來看到他雙目緊閉表情十分痛苦,頭上盡是豆大的汗珠,“錦天行你怎麼了。”藍心琳用力搖晃著錦天行,“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嚇我。”
在藍心琳的呼喚聲中錦天行醒了過來,“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個惡夢。”錦天行甩甩頭,想要忘記羅伊三隻眼的恐怖樣子。人就是很奇怪,越想忘記的事情記得越清楚,越想記住的事情往往忘的最快。三眼羅伊的樣子深深的刻在了錦天行的腦子裡,時不時的浮現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
“什麼樣的惡夢能嚇到你啊。”藍心琳拿出紙巾,輕輕的擦去錦天行額頭上的汗珠,動作少見的溫柔。羅伊之前也這樣做過。
“沒什麼的。”錦天行接過藍心琳手中的紙巾,自己擦掉了臉上的汗珠。藍心琳背過身去不再說話,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一陣山風吹過草叢,草叢像波浪般發出嘩嘩的聲音。
錦天行站起來張開雙臂,讓山風吹過身體,帶走他所有的煩惱。山風過後,他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在向村裡張望,鬼鬼祟祟的行跡十分可疑。“有情況。”錦天行壓低嗓門對藍心琳說道。
藍心琳並不理睬,繼續專心想她的問題。從何時起她開始關注錦天行的一舉一動了,他難過她就不開心,還沒有一個男人能給她相同的感覺。錦天行見藍心琳沒有理會,用腳碰碰她,“真的有情況,我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像是小偷。”
一聽到小偷,藍心琳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在那呢?”
“在那棵樹的後面。”錦天行用手指給藍心琳,一個人正躲在不遠處的樹後用望遠鏡向村子裡張望,還不時的停下在手上的本子上記著什麼。
“過去看看。”藍心琳帶頭,兩人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錦、藍兩人饒到那人的身後,走近了才看清楚,躲在樹後的是一個老人,年齡大概五十多歲,一頭花白的頭髮像一堆雜草,其中還夾雜著草棍樹葉,身上穿了一件米黃色的半袖,已經髒的快成黑色的了,腳上穿了一雙布鞋,只不過破了一個大洞,大腳趾露在了外面。老人在本子上專心的畫這什麼,兩人走到背後而茫然不知。
藍心琳探頭一看,老人畫的正是她家的老屋,畫的惟妙惟肖,特別是角樓上的眼睛,像活的一樣,她忍不住問道,“您畫我家的老房子做什麼?”
突然的聲音把老人嚇了一跳,老人頭也不回的要跑,被藍心琳一把抓住,老人掙了幾下,發覺根本無法掙脫,這才放棄無畏的抵抗。口裡喊道,“我什麼也沒幹,我就是畫了一張畫。”
藍心琳拿過老人手中的本子翻了一下,的確,除了她家的老房子,本子上面沒有其他東西,她質問道,“什麼也沒幹,你跑什麼?你轉過身來。”
老人慢慢的轉過身來,兩人上下打量老人,老人的身體十分瘦弱,風稍微大點就能把他吹走。老人的臉上掛了一副老式的玻璃眼睛,鏡腿斷了一條,用白膠布纏著,從鏡片的厚度來看,少說也有一千度。藍、錦兩人看老人覺得眼熟,似乎是在那裡見過。藍心琳鬆開可手。
老人也在觀察錦、白兩人,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錦天行身上。猛然間老者想起了什麼,面露恐懼之色,轉身撒腿就跑,嘴裡狂喊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戚天行想起老人是誰了,就是他在碼頭上擋住正要上船的錦天行和羅伊,錦天行就是從他的口中第一次聽到老爺廟三個字。藍心琳也想起來了,幾年前也正是這位老人告訴她,姐姐乘坐的航班墜機並不是意外。與幾年前相比,老者基本沒有什麼變化。
錦天行一拍藍心琳,“快追啊,這老頭肯定知道點什麼。”兩人追了上去。
別看老者瘦弱,跑起來的速度一點也不慢,他對地形相當的熟悉,兩次藉助地勢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