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有點原則,但是凌遙還是認為要找機會逃走。可惜,第二次逃跑被抓回來後,綁匪直接用鏈子把凌遙拴住了,鏈子很長,夠他解決生理問題,也很結實,凌遙試了很多辦法,都沒弄斷。
那人很謹慎,每次來給他送吃的,都是帶著口罩,看不清臉。讓凌遙想記住他的臉,事後報警都不能,他只能期待一個月趕緊過去。
一個月就像一年一樣漫長的讓人煩躁不安。還好熬到頭了,綁匪蒙著凌遙的眼睛,開車把他送到安溪市一條偏僻的路段,好心地給他塞了一百塊錢,又給他塞了一個袋子,嘆了口氣,略有些失落地說:“自己打車回去吧。你也別怨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是我也會是別人。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要是別人辦事,你早就見上帝去了。”
凌遙翻了個白眼,他實在是受夠了。這一個月裡,他跟綁匪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大概是隻能面對自己的緣故,綁匪是話嘮屬性,煩的他真想把襪子脫下來把對方的嘴巴堵住。
綁著手的繩子剛被解開,凌遙來不及拉下矇住眼睛的布,就被一腳從車上踹了出來。他反應不及,在地上打了個滾,等他爬起來,綁匪已經開著車子揚塵而去了,遠遠地只能看見是一輛黑色的車,車型車牌號什麼的都看不清了。
凌遙氣的直磨牙,看著遠去的車子,猶豫著要不要去報警,雖然綁匪說了是要破壞跟風越的合作才綁架他,可是他偷聽的那個電話,對方分明是要綁匪滅口。
是什麼人要害他?是認識的人嗎?凌遙搖了搖頭,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他也沒什麼大的損失,何必那麼麻煩。
凌遙低頭看著綁匪塞進自己手裡的東西,竟然是一張百元大鈔,他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了。他手上戴著的一塊六千多塊的表,第三天就被綁匪扒下來了,說是要付伙食費,脖子上掛的一塊玉觀音,薛昊送的,也被他拽下來當做住宿費了。
那個死愛錢的傢伙,竟然捨得給他一百塊錢?遇到了個這麼有個性的綁匪,凌遙卻總覺得他運氣還算不錯,至少撿了條命回來。
他開啟綁匪給他的袋子,裡面竟然是他放在酒店裡的手機和錢包,手機沒電了,錢包裡的三千多塊錢沒了。
操!凌遙剛才還覺得這綁匪挺有人性的,還給他打車費呢,真是狗改不了□□。
哎,算了,錢包還在就好,不然裡面各種卡,補辦起來很麻煩。
他拎著袋子,表情茫然,一時不知道在哪裡。
大二那年,薛昊使出渾身解數追他,大學畢業後兩人在一起了。薛昊為了跟他在一起,一度跟家裡鬧的很僵硬。
凌遙性子冷淡,從來沒有表現過非薛昊不可的意思。薛昊頂著父母的壓力一直不肯放棄,他們才堅持了下來。用了兩年時間,薛家人才認可了他們的關係。凌遙嘴上不說,但是薛昊的付出,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跟薛昊雖然住在一起,但是從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薛昊也很體貼,他但凡有一絲勉強,薛昊便打住了,說捨不得他為難,會等他完全接受他的那一天。
本來這次跟風越的合作定下之後,凌遙就打算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薛昊,他知道薛昊不會介意的,只是他自卑心理作祟,考驗了這麼久才打算坦白。
而且再不坦白的話,薛昊氣血旺盛的年紀,遲早得憋出病來,他自己雖然性子冷淡了些,也還是有需求的。
凌遙嘴上沒說過喜歡呀愛呀之類的話,但是他一直在用行動表達著自己對薛昊的感情。只是沒想到一場綁架,對方要求薛昊放棄跟風越的合作,薛昊卻為了合作放棄了他。
跟綁匪相處了一個月,綁匪明確地告訴了他,綁架他就是為了破壞他們跟風越的合作,沒想傷人性命。
凌遙心裡堵得厲害,那個口口聲聲說